周舒琼目光扫过满桌杯盘狼藉,家人饱餐后的满足与宁静弥漫在空气中。
她熟练地收拾起残羹剩菜,提着沉甸甸的餐具,周舒琼轻盈地迈开步伐,向着那条蜿蜒流淌的河畔走去。
她在清凉的河水边涮洗锅具,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待周舒琼将锅碗瓢盆洗刷得光洁如新,一家人便开始准备起身离去。
萧唯原本打算在此处多逗留片刻,借着午后的暖阳,补个短眠恢复体力。
然而,他瞥见母亲对那尚未烹制的狼肉满怀期待的眼神,想到家中长辈对这珍贵食物的牵挂,他毅然决定还是尽早动身为宜。
抵达金关镇后,再寻找一处舒适的休憩之所也不迟。
虽然从这里到金关镇还有数十里的路程,但他们只需避开萧家其他族人的视线,这一路便可悠然漫步。
正当萧唯一家整理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时,村中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晨哥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那声音如同利箭刺破午后静谧,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
萧芷雪闻声,迅速转头望去。
不远处,一位怀抱四五岁稚童的妇人正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她怀中的孩童脸色涨红,双眼圆睁,双手无助地在空中胡乱挥舞,双脚则猛烈蹬踏,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扼住了喉咙。
妇人面色惨白如纸,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泪光,一边焦急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唤。
周围的乡亲们围成一圈,却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在眼前上演。
村长闻讯,大步流星地赶来。
他神色紧张,目光迅速锁定在晨哥儿身上,一边急切地询问妇人:“晨哥儿刚刚吃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妇人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我只是给他吃了一口杂粮饼,哪知道……哪知道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