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三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街巷的尽头,那些倒地不起的士兵才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头儿,我们就这么算了?“其中的不甘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讽刺。
“对啊,头儿,这三个家伙胆敢硬闯咱南冲城的大门,咱们哪能就这么忍了,白白吃了这哑巴亏啊。”
士兵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如同干柴遇烈火,情绪愈发激动,将头领的怒火推向了顶点。
头领的额头因愤怒而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脑门子都要被这股无名之火烧得冒起腾腾蒸汽。
然而,他们所承担的任务,正是如同铁壁铜墙般镇守南冲城的门户,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容有失。
若此事真的传到了城主那素以暴虐闻名的耳中,他们的小命恐怕就如风中残烛,转瞬即逝。
想到这里,每个人心头都不免涌上一股凉意。
“除了忍,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你们难道甘愿让城主一怒之下,把我们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头领的一声怒吼,如惊雷般震响在营地之中,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城主那喜怒无常、翻脸无情的臭脾气,无人不晓,一旦触怒了他,等待众人的只有身首异处的下场。
此刻,不但好处没捞着,反遭一顿羞辱,心中纵有千般不甘,面对范琰慕三人,众人也只能是恨得牙痒痒,无可奈何地将这份憋屈默默吞咽。
范琰慕三人虽然不清楚萧芷雪一行的确切行踪,但根据时日推算,估计他们已经先一步踏入南冲城的范围。
结合守门士兵的言语,范琰慕心中的确信更添了几分。
他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四处张望,目光穿越人群,期盼能在人群中捕捉到萧芷雪的丝毫踪迹。
可即便是走得再远,周遭除了陌生的面孔,哪里有萧芷雪的身影。
影二耐不住日头的烘烤,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如同夏日暴雨,急躁地询问:“主子,萧姑娘该不会还没到南冲城吧?我怎么看不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