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琰慕步入室内,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对正在与范明兴笑闹的场面倍感温馨,他说道:“你看这小子,最先学会的竟然是喊‘爷’,想是与你这母妃日日相处,总听你提到爷爷,所以先学会了。倒是‘爹’这个字,至今还金口难开呢。”
萧芷雪闻言,不禁笑出声,眼角弯成了月牙状:“你啊,跟自己的儿子也争风吃醋,他才这么小,不满周岁,慢慢来,迟早有一天会亲昵地喊你‘爹’的。”
话锋一转,萧芷雪关心起范琰慕被父王召见的事:“父王召你过去有何要事?”
范琰慕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示意身旁的章嬷嬷和司琴等仆从先将小小牛宝带离此处,确保谈话内容不被幼小的耳朵捕捉,这才缓缓开口:“父王计划明早离开京城,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看来,最近京城里的局势怕是要有一番动荡不安了。”
萧芷雪一听,脸色微变,显露出几分紧张:“能详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范琰慕轻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自是可以,你听好了,今日得到的消息显示,临州和武州有叛乱的迹象初现端倪,父王此行正是为了平息这场风波。”
“另外,还有个未完全证实的消息,需要我们继续观察,但情况紧急,不能不防。”
萧芷雪闻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你赶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琰慕贴近萧芷雪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芷雪听了之后,双眸猛地一亮,声音里透着急切:“此事有多少成算?”
范琰慕伸出五指微微摇晃,压低嗓音:“过了子夜,我悄悄带你去一个地方,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一定要保护好母妃、小小牛宝和你自己。我们的会合地点是临州府的凌云客栈。”
安王自抵临州以来,已逾半月,他通过秘密查访以及随行心腹的汇报,逐渐明晰,临州的将领包建德与副将陈常平确实将范氏家族老少软禁了起来。
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似乎还与武州将领勾结,暗中策划一场大动作。
然而,关于起事的具体时间,目前仍是未知数,他们必须尽快摸清敌人的底细,以助父王和皇兄未雨绸缪,减轻战祸对无辜百姓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