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邀请后不久,宋佳忆在侍女的陪同下,来到了魏府的长乐堂。
魏母见她举止优雅,仪态万千,不由得和颜悦色地夸赞道:“忆儿啊,你这一举一动,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身衣裳更是衬托得你肤白如雪,美得不可方物。”
宋佳忆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老夫人谬赞了,这其实是及笄那天,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回想起半个月前,自己在及笄礼上与魏崇楼相拥的情景不慎泄露,导致宋家声誉受损,母亲也因此气急攻心,病倒在床。
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京筹备婚礼,母亲的怒气显然还未完全消散,不仅没有亲自前来,甚至连一个代表问候的人都没有派来。
这份尴尬与无奈,在宋佳忆心中悄然蔓延,但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然而,魏母似乎并未察觉到宋佳忆内心的微妙变化,继续说道:“楼儿特别叮嘱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体面非凡,这足以证明他对你的重视。只是……”
说到这里,魏母故意卖了个关子,话语戛然而止。
宋佳忆原本因魏母的夸赞而泛起的羞涩,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只是”所打断,她不由自主地追问道:“老夫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魏母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缓缓道:“家里正在筹备你们婚宴的盛大庆典,而雪儿的及笄礼,因为她的哥哥外出巡查冰情,已经一拖再拖。现在正好赶上你们的好日子,只能委屈她再多等些时日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娘自然会安排妥当,你这个乖孩子,就别去操心这些了。”
宋佳忆闻言,眉头轻轻蹙起,认真地说道:“及笄礼是大事,不能一拖再拖。老夫人,这件事我不能当作没听见,更不能因为我和崇楼的关系,而耽误了三小姐的及笄礼。至于费用的问题,我自有办法解决。”
宋佳忆出身于阳关的名门望族,宋府财力雄厚,她从不为金钱所困,认为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克服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