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魏崇楼的身影伴随着帘幕的掀动闯入。
他目光一扫,那双惯常冷静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显然,眼前这对男女的亲密场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作为旁观者,魏崇楼的心情复杂难明。
他们明明是两条平行线,为何此刻却能如此亲近?
这份疑惑与不甘在他心中交织,形成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萧延徽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不带任何温度地响起:“魏大人,何时起,你进出本帅营帐竟变得如此随意?”
面对萧延徽的质问,魏崇楼仿佛从某种迷梦中惊醒,但内心的醋意却汹涌,迫使他不得不找寻合理的借口:“元帅,属下有紧急军情需立即禀报,此事关系重大,不宜为外人所知。”
说罢,他的目光悄然滑向苏雅,那微妙的移动仿佛是在无声地催促她离开,以免影响接下来的密谈。
然而,萧延徽却仿佛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暗示,他缓缓站起身,不经意间挡在了苏雅之前,语气平淡却坚定:“此地除了你我,再无他人,魏大人但说无妨。”
魏崇楼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武安侯口中的“无外人”,难道是指苏雅?
一个非军中之人,怎可能不算外人?
回忆起刚才的一幕,魏崇楼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在武安侯心中,苏雅已经超脱了外人的范畴,成为了他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这个念头让魏崇楼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开口道:“元帅,这是关于引玉珀城水灌溉的图纸,但德誉县主毕竟是外人,涉及军事机密……”
萧延徽轻轻一笑,解释道:“阿雅不仅为军营送来了急需的粮草,更心系大虞安危。区区图纸,于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无伤大雅。”
魏崇楼的瞳孔因震惊而微缩,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延徽,心中翻涌的不仅仅是对方对苏雅的亲昵称呼,更是对那堆满营地、足以解燃眉之急的粮草竟然出自苏雅之手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