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再次开口,言辞中透露出明显的针对性:“也许,登记的仆人尚未及时处理猎物,那鹿未必就能直接认定属于德誉县主。”
她的话语,明摆着对德誉县主抱有戒心。
希悦公主则适时展现她的聪慧与善解人意:“世间之事,哪有绝对?德誉既然能驾驭烈马,射鹿亦非不可能之事,不是吗?”
说罢,她笑眼弯弯,满含深意地望向德誉县主,仿佛在期待一场精彩的解答。
苏雅暗自思量,自己的智慧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效用。
尽管她表面看似轻描淡写地偏袒自己,内心却如同一面明镜,敏锐地捕捉到周围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以及隐藏在其下的暗暗较量。
那些情绪,就像深秋的薄雾,既微妙又难以捉摸,但她总能以其独特的洞察力,轻轻松松地将其化于无形之中。
在众人面前,苏雅仿佛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将自己的情绪细腻地勾勒成一幅和煦的春景,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正当这氛围微妙之际,苏雅缓缓起身,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谦,回应道:“公主太过奖了,不敢当。”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溪水轻柔地拂过鹅卵石,既保持了应有的礼仪,又巧妙地避开了锋芒。
平乐郡主本欲借此机会发难,胸中积聚的一股气,犹如被紧紧束缚的野马,蠢蠢欲动。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名仆人手捧登记册匆匆返回,打断了她的思绪。
平乐郡主的眼神闪烁着,其中既有按捺不住的得意,又有幸灾乐祸的光芒,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事实最能说明一切,这么多人当中竟无人能猎得鹿,真想知道是哪位高手有此等能耐。”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与挑拨,仿佛早已预见到某个令她满意的答案。
平阳公主与平乐郡主之间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仿佛她们之间有着某种默契。
太后虽然也对苏雅的能力持保留态度,但鉴于其身份特殊,她选择沉默,不与这些年轻一辈混为一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