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皇上已经赐予她女官之位,特别是那次赏花宴上,皇后对她更是礼遇有加,众星捧月,此时若提出质疑,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魏忆雪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这恶毒的女人,未离婚时就与旁人纠葛不清也罢了,现在居然还敢窃取我锦儿的功劳。”
魏母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怒意。
当初,若非魏崇楼那一双有力的手,横亘在她与蒋璐璐之间,她或许早已按捺不住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将蒋璐璐那副勾魂摄魄的狐媚姿态撕扯成无法拼凑的碎片,彻底粉碎那份惑人心智的魅力,让她再无机会在这深宅大院里招蜂引蝶,成为众人的焦点。
彼时,她尚未察觉到,蒋璐璐的野心与狡黠竟会膨胀至此,胆敢窃取儿子辛苦所得的荣耀与功绩……
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进退维谷,每一步都踏在针尖之上。
“的确,传言她与安王府的那位贵公子交往甚密,怕是喜结良缘的钟声即将敲响。”
魏忆雪言辞之中酸涩难掩,仿佛一口咬下了未熟的青梅,满口的不甘与酸楚。
魏母直截了当,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何来的好事?一个做母亲的,将容哥儿孤零零抛掷一旁,不闻不问,转身却要投向他人的温暖怀抱,世上哪里有这样薄情的母亲?关于水泥之事,若不给我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忆雪听懂了母亲言外之意,眼睛轻轻一眨,试探性地问道:“娘,您的打算是……?”
“去,即刻把容哥儿抱到这儿来。”
魏母对身旁的仆人下达命令,语气坚定,“这个时候,安王府应该人丁兴旺,我们必须要讨个说法。”
面对女儿的担忧,魏母的坚决显露无疑。
“娘,如此贸然前往安王府,会不会不太妥当?”
魏忆雪面露犹豫,两家地位的悬殊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忐忑。
一旦触怒了权势熏天的安王府,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魏母眉头紧锁,显露出一丝不悦,“我们与安王府乃亲家,若他们敢对我们下手,那就是自毁门面,自砸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