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沈应文知罪……”沈应文在马车上基本都招供了,不是吓的,也不是全为了家人考量,而是身心俱疲,失去了继续争斗的勇气。
原本以为对方是个九段棋手,比自己高点有限,且更多是依仗盘外招获胜。可在棋盘上落了几子之后,才逐渐感觉到失算了。
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算计之内,且提前布置了相应解法。所有的眼位都是假的,即便没有终局也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纠缠下去的必要呢。
“臣未曾与任何人勾连,更不知举子聚众上疏为何,此皆为诬告攀咬,请陛下明察!”
皇帝并没搭理跪地不起的沈应文,好像在等其他人的反应。不大会儿左都御史许弘刚也跪下了,但不是认罪,而是辩解。
“嗯,许御史所言不错,仅从这些口供上确实得不出确凿证据。朕就给你一次自证的机会,听清楚了,在竭云楼中死亡的举子你可认得?”
此次举子们聚众上疏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洪涛返回京城之前,锦衣卫和东厂就在不同层面进行了仔细调查,并获得了不小的进展。基本能捋清楚事情的发生、发展和脉络,并把大部分参与者找了出来。
但是他们两家都缺乏一个东西,必要的证据。什么蛛丝马迹、逻辑推理,盯梢监控,能还原事件的本来面目,却无法让不知情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认同。想做到这一点,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
那把人抓起来扔进诏狱严刑拷打,是不是就有人证了呢?确实,这一招很管用。可依旧存在着关键问题,无法让别人相信。因为严刑拷打之下有可能出现伪证,且谁也不能杜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