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熟人的缘故,知道威尔不是先见者,所以没有安排他进入那间特殊的审讯室,三人面对面进行盘问。
威尔看到亨利后,也马上渴求他:“亨利探长,我们之前见过,请您相信我。”
维克托抬手让他先闭嘴,然后问亨利道:“那位吕克·狄龙先生的死因是什么?”
“氰化物中毒……”亨利翻着手中的笔记,漫不经心地回答。
维克托接着问道:“他是进步党人你知道吗?听说当天死了好几个进步党人。”
“是的,我当然知道,或许防剿部的部长先生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让歼察局接手这起桉子,同时我们也怀疑,迪里奥的死亡能被联系进来,政治斗争外加无形之术,情况会相当复杂。”
亨利抬起头来,盯着威尔:“单看吕克·狄龙的桉子,威尔先生的嫌疑最大。”
威尔脸色苍白,继续为自己辩解,说了很多话,但从亨利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随后亨利撕下一页白纸,用削尖的铅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名字,用直线联系起来。
“威尔·埃文斯先生,您于1865年2月12日拜访了吕克·狄龙先生,目的是?”
“结识上流人士,谈某方面的合作。”维克托替威尔回答了,这让亨利扭头看了他一眼。
随后亨利接着说道:“而介绍这条人脉信息给您的,是‘格雷克夫’号的尹斯·本船长,也是吕克·狄龙先生在公司中的直系下属,对吗?”
威尔默默点头。
亨利再把笔尖指向了后边那个名字。
“再往前,介绍‘格雷克夫’号尹斯·本船长给您认识的人,是赛克瑞德东西通用铁路公司的‘尤鲁格斯·格兰特’,对吗?”
威尔轻轻发出了嗯的一声。
亨利放下铅笔,最后说道:“威尔先生,您知道这位尤鲁格斯先生,是自由党派的人吗?”
听到这话,维克托脸色微变。
威尔没有向他说过这个尤鲁格斯的底细,维克托还以为对方就是个普通商人。
威尔尴尬地看了老板一眼:“我……我确实听别人说过尤鲁格斯先生的政治倾向,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想利用他打通洛克菲勒公司的关系罢了,雷克顿这么多人,大部分不是支持进步党就是支持自由党,难道我得避开他们所有人才能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