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的疯子们被事后赶到的歼察局人员给控制住了,那场骚乱死了至少十个人,其他的观众也都终生疯癫,只能往精神病院里送了。
而后,观众们的身份也被陆续曝光,提线小丑俱乐部的窝点被查封,这可谓是山弗朗上流社会的一次巨大的丑闻。
可以说,皮克曼凭一己之力,将帽子大师的生意给彻底搅黄了。
但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没有!”面对托尼的质问,皮克曼疯狂摇头,“我知道我的那些画非常渗人、离奇、令人不适,可……可从来没有人因为它们而变得疯狂!”
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警署不可能逮捕皮克曼,而歼察局也是因为维克托的命令,没有对皮克曼采取强制措施。
所以,即便是审问嫌疑人,双方也就像是在聊天一样,于歼察局大楼的会议室里泡着咖啡、围着暖炉讨论。
“那幅画后来去了哪?”托尼又问他。
皮克曼摇头:“发生骚乱后,我顾着逃命,把它留在了俱乐部内。”
维克托看了托尼一眼,托尼也摇头,意思就是后来下去搜查的人没有找到那幅画。
“你回忆一下,那幅画跟你往常里绘制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样吗?”维克托绕到皮克曼的身后,声音低沉,无形中给与他压力。
皮克曼虽然没有带上镣铐,但他知道自己在歼察局,内心其实也挺紧张的,知无不答。
他想了想,马上回答:“我其实一早就准备好要画些什么了,灵感都是来自……来自那些我时不时会看见的错乱景象,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当时观众的吵闹声,令我额外心神不宁。”
“嗯哼?”托尼发出一个鼻音。
“所以……有些地方色彩比较重了些,线条更加夸张了点,就这些了……”
感觉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维克托摸着额头摇头。
皮克曼这个家伙身上肯定藏着什么力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无形之术。
按道理来讲,先见者都会知道自己是先见者,就算是艾比盖尔那样的小白,也在获得力量后不久,就明白自己是先见者了。
而这位皮克曼先生……一出手就害死了十多个人,还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短时间里应该是没办法弄清楚了。
维克托打算提个建议,先把皮克曼给软禁在歼察局内,但他刚准备开口说话,冥冥之中,久违的呼唤突然出现了!
“易先生……”
维克托手上一顿,白色的杯子脱手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