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对夫妇喉咙处的割伤。
根据《洗冤录》记载,从伤口形态区分惯用手,需要满足伤口“自然”这个基本要求。
所谓自然,就是指伤人的手法自然,是惯用的伤人手法,而并非其它别扭另类的手法。
从割喉这个伤人手法分析,最自然的动作是“从高处切下,划过颈部,于另一侧高处收手,伤口起端一般略高于末端,伤痕起端较浅,划喉处最深”。
根据这个手法,左撇子会从受害人颈部右侧高处,或许紧贴耳朵下缘切入,后划过喉咙,接着于颈部左侧才又略微上扬,且伤口左端一般低于右端。
右手则刚好相反。
而林易通过观察,恰恰证明了犯案人是个左撇子。
所以林易想来瞧瞧,这个养女到底是不是左撇子。
如果真的是,虽然没有非常充分和直接的证据,但几乎可以确定养女小茹就是犯案人。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两点。
一个是案情非常重要的突破口,去那个妇人家,用强制手段将母女俩分开,然后分开询问当天发生的细节。
口供可以串,但不可能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记得,尤其其中还有一个小女孩。
第二个,就是查找养女的作案动机。
听曹达华讲,当在周边街坊家中做询问的时候,很多人都为养女打抱不平。
“那家女儿?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凶手,那小姑娘好着呢。”
“我虽然没看见她,但我认为她不会的,平日里经常忙着到各家打打散工,一个人养一家子人,可不容易呢。”
“非常有礼貌,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
“我知道她,人很好的,和街坊们碰面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什么?滚!”
......
几人来到牢房,林易远远瞧见一双穿着布鞋的小脚悬浮在空中。
大白天的这是见鬼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林易一愣,脱口而出:“糟糕,小茹上吊了!”
曹达华一听连忙让狱卒拿出钥匙,三人跑到牢房门口,把牢房的锁给打开。
妇女之友一马当先,扛着小茹高高抬起,林易则从袖子里掏出桃木剑,一剑将梁上的衣带斩断。
将小茹放在地上,那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不过好在,这小茹虽然气息很弱,但还有脉搏和心跳。
这时,白云舒突然开口道:“这女孩之前用过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