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多礼了,论辈分你比我还大上一辈儿呢,所以这王侯将相之礼咱就免了吧。”
三人又是一番寒暄,你来我网之间满是溢美之词,欧阳傲天脸上带着圆滑而虚伪的表情,不时爽笑几声,在与慕容父子的言谈之间玩得游刃有余,怪不得星广浩要派这厮协同陪伴,就这场面,恐怕就算是是四个人里城府最深的宇文乾都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萧聪匿笑着看着堂前三人,那表情活像在看几个跳梁小丑。
酒宴过后,欧阳傲天带着几个少年与慕容父子作揖言别,慕容府门口小姐少爷老爷仆人们站了一大片。
慕容堂与星流云几人一一握手以送祝福,他眼里饱含了泪光,言辞激昂澎湃,整得跟真事儿似的,好像他能未卜先知,已经窥到了几个人光辉耀眼的后世,但世事无常,谁能预见的那么准,不过是逢场作戏罢。
轮到萧聪的时候,慕容堂紧紧攥着萧聪的手,萧聪面色微微一怔,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什么东西,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堂,想笑又不敢笑,于是就这么纠结地忍着,一直忍到老爷子把戏演完,随后收回手,悄悄移到背后,将东xi藏进了腰带里。
回到圣城之后,萧聪推掉了星流云的盛情邀请,一口气从言事府跑回萧天宇的宅院,直接钻进外院中楼的房间里,将幻离司空从怀里取出并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两指夹出之前藏进腰带里的东西。
天气已经放晴,略有刺眼的阳光洒在雪上,将未经踩踏过的残雪照的跟盐粒子一样闪闪发亮,踩踏过的积雪变成了镜子,阳光被其反射到眼里,使人产生些昏聩感,积雪层层叠叠,高低不平,被反射的光被交织在一起,使眼前的景色变得有些朦胧模糊,有一种带着些朦胧的美,恍若置身于一片稀薄的彩霞里。
此时萧聪的内心环境便如这一片朦胧的抱雪残阳景一般,他不知道慕容堂的东西里到底藏了什么,他十分渴望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又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答案,所以他心里不但是朦胧的,甚至是纠结和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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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无色晶石,看上去平淡无奇,萧聪将其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儿,才蓦地想到破解之法,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遮光映印法。”
于是少年在桌子上立起一张白纸,点燃一支蜡烛,将晶石由远及近,慢慢靠近烛光,当近到一定距离时,白纸上便被映出了清晰的影像,萧聪简直喜不自胜,兴奋道:
“这老爷子果然没有骗我,姜采君的坟冢埋在这儿才算是合情合理,怪不得慕容家一直得不到……”
说着,他又苦笑一声,
“估计世人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取到……”
因为地标不是别处,正是位于玄真禁地之一的野欲庵。
萧聪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晶石小心翼翼地收起,重新放回到腰带的暗夹里,心里便不由想起了师父天道翁对姜采君的描述。
听师父讲,姜采君原名其实叫姜芝阳,本来姜芝阳也算个好名字,但因为其生性浪荡处处留情,玄真多有非议,于是这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表明态度将芝阳擅自改为了采君,后来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人们便忘了那个叫姜芝阳的人,人们记住的只是一个无色不欢,技艺高明的姜采君而已。
说起这姜采君,那当真是个深得上天眷顾的人,皮囊如何俊美且先不说,单论在植宝方面的灵性,便足以羡煞当年所有的同辈人。
别人的成名之路能芝麻开花节节高,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丫的简直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三十岁之前便已成为公认的玄真炼药第一人,而且还是自学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