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送出去之后,易承也没继续在意,却不想到孙膑居然找到了昀文侯的府上。
“文弟送孙某如此宝车,兄长都不知该如何感谢。”孙膑面色严肃道。
“哎呀,有什么谢不谢的,这也是我偶然想起山门中的一种机关,正合适兄长,便命人做出来给兄长送去,兄长觉得好用便可。”易承洒脱道。
“非也非也。”孙膑依旧严肃道:“兄长遭膑刑之后,心若刀割,一想到此生不可随意走动,便更是深痛欲绝,而文弟送的这辆宝车,竟可让膑四下随意走动,弟也许是无心之举,但膑却铭感五内,当念此大恩。”
一直以来,孙膑都是一个有一说一的性格,易承也知道,他在战国活了五辈子,见过的人也不在少数,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不过像孙膑这种质朴认真且纯良的性格,最让他觉得舒服。
可惜,这种性格的人也更容易被伤害,看看他的那双腿,想到竟是同门师兄弟做出来的事,易承就难免感慨,这世上从来不缺心怀恶意的人。
“对了,兄长觉得如此纸张可行?”易承把手中的黄纸递给孙膑,试探性的问道。
孙膑接过纸张翻了翻,摸了摸,最后点点头道:“倒是劣质了些,文弟若是想书写,大可用绢帛之纸,要比这种纸,写起来便于储存查看。”
还是有时代局限性呐,易承笑了笑。
在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认为识字这种接受教育的高端行为,只有世家王孙的勋贵们才能享受,而他们天上的优渥条件,使得他们完全用得起绢帛之类的布料作为纸张。
从来没有人为底层的那些百姓考虑过他们能不能用纸来读书识字。
既然没有人,那么我就来做第一个吧。
易承握紧了手中的黄纸,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