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立勾勾画画,又将尺寸也标注了,足足用了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费时虽久,曲辕犁的图画却很细致,细微之处的弧度,都恨不得标注出来。
画完之后疲惫不已,要了热水沐浴,差点在水里睡着。
爬到床上之后,身体虽然还乏,困意却少了一点,又觉得有些发冷,只觉得不妙。
不敢挺着,喊了江飞起来。
江飞才伺候林立沐浴,自己还没有躺下,一摸林立有些发热,忙又去厨房要了姜糖水。
林立喝了一大碗,出了身透汗,更觉疲惫,躺下就睡过去。
这一睡只觉得睡得分外沉,却是在半夜时分又被喊醒,这次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却是在他睡下之后,江飞还是担心,去找了王府的管家,请了大夫把脉开药,连夜熬药。
林立喝了药之后,赶着江飞赶紧休息,江飞便抱了床被褥,睡在床前的脚踏上。
林立力气不足,将自己缩成一团,再次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床前脚踏上不见人影。
林立躺着发会呆才起床,见到床前搭着一身干净的新衣,自己昨天脱下的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才穿上新衣,江飞就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个托盘,上面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林立一边接过药碗一边问道:“起得这么早,没睡多久?”
江飞道:“还好,以前从军时候,经常只能睡半宿。”
林立喝了药,又用清水漱口,洗漱之后,江飞端了饭菜过来。
不过是一碗清粥,一碗羊乳,外加个鸡蛋、馒头和咸菜。
“大夫说了,少爷以前亏了底子,又劳累过了,平日里还太过劳心,饮食要清淡,不可思虑过甚。”
林立听了只觉得好笑道:“我又哪里思虑过甚了。”
江飞正色道:“少爷为糖厂、油厂劳心,又为改进犁耙殚精竭虑,怎么不是思虑过甚。”
见林立不以为然,急道:“少爷年小,可不要听不进大夫的话。
这大夫可是平日给王爷请脉的,药再金贵,少爷不好好将养,身子骨也好不起来。”
林立顿时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