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和桑巴旁观了一会,先听说崔巧月红着眼睛从林立房间里出来,又听说王举人准备当晚就抬了塔娜,新房已经布置了,就知道该什么态度。
立刻就安排人开始称赞王举人,先是将王举人的才华称赞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又说塔娜是爱慕王举人的才华,趁着王举人酒醉主动的。
还说大夏人都是特别注重规矩的,只要是睡了的女人,必定要收进门来。
收和娶是不一样的,但这两个字一旦被模糊起来,大多数草原人很快就忘记了两个字之间的区别。
再说草原女人本就泼辣大胆的多,也还有贵客来临,女主人和女儿都可以用来待客,且还是最尊贵的礼仪的做法。
风向立刻就变了。
前一刻还在大声嚷嚷着一定要娶妻的草原人,后一刻听说了就跟着欢呼载歌载舞起来。
一个很不起眼的甚至原本没有什么仪式的婚礼,立刻就按照草原人婚礼规矩准备上了。
而崔巧月回到住处狠狠地哭了一场之后,听说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她已经作为了弃子,被林立放弃了。
这就是现实。
崔巧月从出生之后,身边就没有得力的人辅导,她空有公主的名头,却没有被教育到如何做一个公主。
而到了大夏之后,大夏也没有给她指派合格的老师,教导她该学到的知识。
进入到月华书院之后,她也没有真正拜一个师父。
因为她不懂得这些,也没有人教给她这些。
所有人都要她承担起公主该承担的责任,却没有一个人教她要如何做。
等到林立想要提携她,教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草原匈奴的最后一个公主,注定要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其实,谁都有消失在历史长河的时候,不同的是有的人会留下名字、传记、故事或者传说。
而有的人本来也有这样的机会的,但却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