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粗鄙之人!”孔鹤臣说完,朝着天子刘端跪拜道:“臣孔鹤臣,恳请陛下治苏凌失仪狂妄之罪!”
刘端也是怒气冲冲。可是他却知道,苏凌身边可还有个萧元彻呢。
他只得压了压火气,沉声问道:“苏凌,你可知罪......”
苏凌醉眼一翻,又抄起酒壶咚咚饮了几口,这才一抹嘴道:“知罪?知吱吱......圣上,苏凌要是有罪,那苏凌先请圣上治满朝文武和天下才子的罪!”
“胡说什么!......”齐世斋冷声斥道。
苏凌瞪了一眼齐世斋,哈哈大笑道:“老阴人,你算个什么玩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圣上还没说话,你就不是失仪,罪该掌嘴!”
齐世斋一翻眼睛,差点没背过气去。
刘端强忍怒火斥道:“苏凌,再要如此放肆,便是萧爱卿也保不了你......”
说着似有深意的看向萧元彻。
哪料到,萧元彻此时已然坐下了,拿起酒壶满了一卮酒,似恍若未闻的自斟自饮起来。
刘端满眼羊驼呼啸而过。
苏凌可不给他再问话的机会,抢过话道:“圣上岂是对方才乌泱泱的大吵大闹视而不见乎?我记得不错的话,大司农、各部少卿、侍郎可有不少撸胳膊挽袖子的,那架势,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了吧!偏就苏凌说了个无聊,便失仪狂妄了?是不是我也走过去喷他大鸿胪三天三夜,才叫正经啊?”
“你......”孔鹤臣被他噎的面如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忽的,龙煌台上李知白高声喊道:“圣上,知白有一言,恭请天下臣工才子和圣上听了!”
刘端一听,总算来了个打腰提气的人这才挺直了腰板道:“李大家,快说!快说!都听着!”
李知白这才朝着刘端一躬,转而冷冷看着苏凌,沉声道:“苏凌,以我观之你其罪有三。醉酒无状,口出狂言,其罪一也!藐视天下才子,狂妄自大,其罪二也!诗会较量,只顾贪杯,才学半点没有,却舔坐九五高阶,与重臣一列,其罪三也!”
他这话自高处传来,一字一句皆传至天下人耳中,满台阶大臣和才子皆朝着苏凌侧目而视,一脸怒意。
除了萧元彻的人,隐隐对苏凌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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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舒双手紧握成拳,他也没有办法,暗暗替苏凌捏了把汗。
李知白再出言道:“今日诸家都已献诗,连大司空三世子萧思舒都做了华章,为何圣上钦点的苏凌一次比试也不参与?莫不是心中没有圣上、没有大晋皇朝么?”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讽刺了苏凌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又明斥苏凌,实则暗指萧元彻目无天子,嚣张跋扈。
真可谓图穷匕见。
萧元彻眼神阴冷,直直的盯着李知白,怕是杀心大动了。
一个古不疑,一个李知白,怕是不知道死为何物吧!
李知白趁热打铁道:“还望圣上话付前言,将苏凌赶出龙煌台,治他无才欺君之罪!以正视听!”
这下刘端倒有些怯弱不前了,他真敢跟萧元彻撕破脸?
何况萧元彻此时满脸写着杀人二字。
他可不傻,知道如何苟住。
苏凌却忽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多时,将手中酒壶一抡,斜睨着李知白道:“谁说我不做诗,你这些命题实在枯燥乏味,跟我背高等数学一样乏味,不是春啊冬啊的,就是红尘人生啊,俗不俗?你倒是想个好题,小爷有了兴趣,也好费费力气,背几首好诗出来,让你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