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走廊处,一个白衣少年缓步走来,脸色沉重,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
萧仓舒!
恍惚之间,萧笺舒竟觉得,眼前这小小的三弟,竟似有父亲萧元彻的影子。
那种威压,竟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
萧仓舒,小弟......
你终于还是长大了,倒真的有与你二哥叫板的能力了。
却见萧仓舒缓缓走到萧笺舒身旁,不卑不亢的朝他一拱手道:“仓舒见过二哥!”
萧笺舒冷笑一声,不亲不近道:“仓舒,你年岁尚小,今日之事你不懂,也与你无关,你退后!”
萧仓舒淡淡道:“旧漳之事,便是父亲的事情,我等皆是父亲的儿子,如何就与我无关了......二哥,我今日早早睡了,方才被喧哗吵醒,方走出来,便看到如此剑拔弩张,二哥,到底怎么回事,仓舒不明白......还请二哥解惑!”
萧笺舒一怔,萧仓舒这几句话,说的绵里藏针,更说的极为妥当。但言外之意是,你不给个解释,那苏凌你是带不走的。
萧笺舒一咬牙道:“萧仓舒,你是我小弟,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我做什么事情,还要跟你说说清楚么?你....
..”
“长兄?咱们的长兄该是明舒大哥吧!仓舒未曾多管闲事,只是想搞清楚,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二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萧仓舒不等萧笺舒说完,一字一顿道。
无形之中,这话更像是针锋相对。
萧笺舒一怔,知道如此僵持,一个苏凌再加上一个萧仓舒,若是父亲怪罪,自己可真就不好办了,这才神色有些缓和道:“小弟,今日父亲已然定了审正南凌迟之刑,那苏凌对敌人心生怜悯,在当时便百般为审正南开脱......今晚死牢无名大火,烧成了一片瓦砾......那审正南未等到凌迟,便烧死在死牢中!这苏凌前番便百般阻挠,死牢无缘无故起火,定然是他所为!我这是奉父亲之命,前来带他去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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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仓舒闻言,沉沉点了点头道:“呵呵,凌迟......审正南死有余辜,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不过是阵营不同,那凌迟在小弟看来,也是有待商榷的......反正早晚是个死,烧死也好......怎样都已经死了,结果不还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萧笺舒急道。
萧仓舒一摆手道:“二哥,你方才说是苏凌放火烧了死牢,小弟斗胆问一句,可有实证?”
萧笺舒点点头道:“自然有!”
“在哪里?二哥可否明示啊?”
萧笺舒一怔道:“这......”
萧仓舒
冷笑一声道:“莫不是二哥拿不出实证,自己凭空臆想不成?退一步说,就算二哥有些许证据,也不能立时定了苏凌之罪。一则证据真假还需甄别,二则,苏凌可是相府将兵长史,便是定罪,也是父亲的权利吧,二哥,您说是么......”
“这......”
萧笺舒一时语塞,支吾不答。
索性,萧笺舒冷笑道:“四弟说的也有几番道理,但不管如何,父亲命我前来带苏凌前去行辕问话,他们不但不许,还要反抗,这是不是对父亲不恭之罪啊!”
萧笺舒又一指汪顺道:“四弟若是不信,汪大监在此,你可问他!”
萧仓舒点了点头,对汪顺微微拱手道:“汪大监,我父亲真的要苏哥哥前去问话?”
汪顺此人,萧仓舒对他还有些好感,他出生后,很多时间都是汪顺陪着,直到自己长大。
汪顺对眼前的萧仓舒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羁绊,可是如今他身不由己,只得颤声道:“小公子,二公子所言不差,主人的确要苏凌前去问话......”
萧仓舒这才转头看了看竹席上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苏凌。
见他鼾声如雷,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心中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