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意外收获,如果真正的孙蕙兰早已经死了,那么户帖上的是谁呢?
三人情真意切地再三感谢这位大姐,方才告别而去。
回转廊桥下茶舍,问伙计牵了马车,三人朝西赶往州城。
路上,王恒便将在南园别业书房瞥见孙蕙兰户帖的事告诉了月亭,月亭自然也是吃惊匪浅。
王才则说:“细想想,今天露了好大的破绽,最少该讨赏一次的。”
王恒笃定道:“无妨无妨,乡间闭塞得很,闲话传不出去。”
王才朝月亭抱拳,道:“今儿差一点就白跑一趟,全仗着月亭哥的美男计。”
“美男计他个鸟。”月亭头冒冷汗,夹出几句俚言俗语,他本是旧家子弟,出言一向甚是文雅,这会儿想是急了。
余者皆大笑,月亭闷声赶车,他似乎想到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王恒猜到了他的心意,便道:“案子查到这里,与我大兄玉辰公子必然有关,愈是看起来千丝万缕,便越是要查清楚。”
月亭怅然道:“听上去似乎是孙举人把已经病死的族女户帖给了辰玉公子,辰玉公子把兰姑的户帖预备给惠云师傅用,现在惠云师傅也死了,就用不上了。案件的关键在于兰姑的户帖给惠云师傅作甚么用?知道这点,怕是案子就破了。”
回程费时比较久,在东门进城时,碰到了大队官兵盘查,还是在搜查劫狱的那伙人。
王才压低声音道:“衙门的做派真是不敢恭维,昨儿劫的人,要是化整为零出城,快马加鞭的,现在杭州府都到了,衙门竟还在城门口盘查,真真笑煞我也。”
王恒困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衙门的捕快也是虚张声势,并不想真的找到那群劫匪。”
月亭愕然道:“那个神秘教派手眼通天啊。”
想到被那伙神叨叨的人抓住险些没命,众人顿觉头皮一紧,寒毛都竖起来了。
回到王家大宅尚不很晚,落日熔金,夕照余晖脉脉。
三人分作两拨,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