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年秀士须发皆白,面目清雅,身着素锦长袍,看着文质彬彬,开口却是个巧嘴八哥。
王恒没空跟他敷衍,还了一礼,直截了当道:“墨老,小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老年秀士正是柳墨村,捋须笑道:“七公子,老朽执掌这闲云楼八载,洞庭西山风物,定当知无不言。”
“墨老,万户庄另外两位庄主,刘庄主,冯庄主与黄氏先祖元阳公,原本义结金兰,缘何生隙?刘冯两位庄主后来去向何处?”
柳墨村一派风轻云淡,轻轻太息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王恒见他滑头,嗤之以鼻道:“墨老作风土志,批阅三载增删无数,却把两位庄主删没了,这可不是史家的风骨。”
柳墨村脸不红心不跳,大度地微微一哂,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便是为黄氏元阳公稍稍美化些,也是人之常情。”
王恒见墨老如此奸猾,不由啧啧道:“那墨老又为何将长廊之上第四幅画涂抹,莫不是心虚?”
柳墨村脸色微变,眼睛定定地瞄王恒,似乎想探知王恒究竟都了解到甚么,随后稳住心神,干笑一声道:“七公子既是云台好友,也不至于要让万户庄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你可知那第四幅画画得甚么?”
王恒干脆地回复:“不知,所以来求教老先生。”
柳墨村微不可察地露出讥诮之色,道:“那一幅画,画的是。。。。。。怎么说呢,蜜蜂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