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得差不多后,仁杞对我夸赞:
“不错,看来阳老爷子的笔记本,最近看得比较勤快。”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叹息道:“得亏我最近加班加点看了,不然就冲这凶宅加凶葬,祸害他吴家一家不够,还要殃及我们这些池鱼。”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我拉着仁杞往院子里的假山旁靠了靠:“吴良不是溺水身亡的吗?我看爷爷笔记上说,意外死亡的人,葬前都会有一些死亡时候的迹象。”
“我在棺材旁边走了好几圈,也没感受到,甚至没闻到一点河里的水腥味。”
“很聪明。”
仁杞理了理我的额前碎发,望了望灵堂,眸色一沉:
“事情并不简单,吴老三下午挨了打,他们求上门,只字不提。吾浅看了看,除了你说的问题之外,那棺材也有问题,他们估计做了局,不安好心。”
“什么?”我顿时心头一股火:“我不计前嫌的替他们抬这冤魂棺,他们背地里搞小动作?我说怎么变脸这么快呢,连吴老三的影子都没看见。”
“看我不去骂死他们!”
我差点就要一冲动过去叫他们好看了,仁杞将我拉了回来,借着月色掂了掂我布袋里的铜镜,眼神带着坏意:
“拆穿他们做什么?俗话说自讨苦吃,自讨的苦才最好吃不是?”
“你……”我会意了他,都替那群人捏把汗。
“你有吾,无论如何邪祟是伤不了你什么,但他们就不一样了,近亲亡故,还是溺水夭折,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
仁杞说着,把玩着我头发,看样子想迫不及待看戏了。
“那可太好了,我去打探一下吴老三的事,让他们卸下防备,不然我对下午的事绝口不提,他们铁定起疑心,这事儿还不好玩了。”
与仁杞默契一对视,我当场跑去灵堂,吴老大正带着几个家里的人在那里弹草木灰绳,见我们来,他们刚好弹完。
“唉?”我故作疑惑:“下午来我家闹事的人呢?怎么没看见?”
这一提,吴老大脸色顿时变了,赶忙垂下那印堂发黑的脸,略带抱歉的解释:“那小子,那小子他做错了事,我们教训了他一顿,特地没让他出来碍事。”
我点头:”“确实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