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形色忧忧,可鹊儿却是横身一挡,拦下她道:“不是的,他没事……小姐,您在二小姐那儿忙了一早上,不如歇一歇……”
鹊儿答非所问,萧子窈果然沉下脸来。
她止住了身子,双臂一绞,冷冷的环在胸前。
她美得有些过分,温情时似艳阳,冷眼时似风雪,总能将人降住。
“我不累——你告诉我,沈要是怎么说的?”
鹊儿腿一软,立刻败下阵来。
“他说、他说……他说小姐的锦汤玉食,他不配吃……”
啪!
当是时,应着此声,萧子窈竟是一把掀翻了承盘,劈手将那酥酪小盅砸了个粉碎!
萧子窈火冒三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他没事又闹什么脾气!谁招他惹他了!这小白楼到底谁才是主子!怎么我还要揣着他的心思去哄着他!”
鹊儿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劝道:“小姐,您别气、您别气,许是沈要不好这一口呢……”
“又是‘不好这一口’!他哪里是不好这一口,他分明是不好我这一口!我赏他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乐意吃……”
萧子窈分明是撒着火的,可声音却愈发的矮了下来,到了末尾,竟是掺了些哭腔,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话毕,更是一下子扑在床上,不吭气了。
鹊儿为难的看着她。
“小姐,我觉得您跟沈要之间,总像是有什么误会……”
萧子窈哼道:“能有什么误会?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不顺眼!”
她紧攥着被角,指尖也发白,再咬一咬下唇,眼里便有些发酸了。
鹊儿只好顺势道:“那小姐这几天就先别看他,免得心烦……”
萧子窈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那明天你陪我出去一趟,才不带他。”
鹊儿一愣:“小姐要出门?”
萧子窈略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今天梁延过来,给二姐送了一大堆礼物,我瞧着他送了一副小孩戴的长命锁和连环配。这东西轮不着外人来送,我要去银楼亲自给二姐的孩子打一副。”
萧子窈不情愿带上沈要,鹊儿便不曾将此事说与他听。
翌日,萧子窈晨起罢,鹊儿只精神抖擞的为她梳妆。
鹊儿精挑细选了好几身衣裙,萧子窈换了又换,门还未出成,已然累得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