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才不给!四哥欺负人,抢人直抢到我的头上了!”
然,萧子窈之于沈要,偏爱非常,任谁也能瞧得清楚。
正且说说方才的那一壶瓜片罢,价值千金的茶叶,萧子窈珍藏久矣,总也舍不得喝,谁知,一旦碰上了沈要,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赏就赏。
各中情思,又何须多言。
萧子山见她恼了,便将话茬翻了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子窈,你今天怎么把法务所的人叫上了门?”
萧子窈漫不经心道:“还能怎么,不过是转让地契罢了。”
“转给谁?”
“梁延。”
萧子山登时拍案而起:“荒唐!”
他负手而立,紧紧的皱起了眉。
“你好不容易与梁耀撇清了,怎么又同梁延扯上了关系!”
萧子窈委屈的说:“二姐前几日又出血,她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只有厚朴与山萸肉才能续一续日子……那药只有梁延才有。”
萧子山怒道:“所以你就拿地契同他换?你当父亲与母亲的心意为何物?那可是他们留给你安生立命的底子!”
“那二姐呢!二姐的孩子可是她安生立命的根!”
萧子窈不服气的说,“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姐这孩子保不住,你们都打算瞒着她,让那孩子自生自灭!”
此话一出,萧子山便哑口无言了。
“……二姐以后……也许还会再有孩子的。”
“可二姐在乎这个孩子。”
萧子窈冷冷道,“我拼了命的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过是为了吊住二姐的精神,只要她熬过了这一关、养好了身子,我定要将余闵与鹃儿赶尽杀绝!”
萧子山叹道:“正巧,关于鹃儿,我倒是审出了一点儿眉目……你先前落水之事,大约是余闵指使的。”
萧子窈听罢,目色微沉一瞬,便压低了嗓子。
“四哥,当真吗?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她点一点茶杯,指尖蘸了些茶水,只在木几之上缓缓的落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