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更怒,登时破口大骂。
“你当真是狗一样的贱种!萧子窈喂了你几碗饭,你倒馋起她来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能睡得了她那样的女人!?”
“你要是不想最后死得太难看,就趁早给我滚远些、有多远滚多远!萧子窈有多了不起,她能给你撑什么腰?你三番五次的坏我的事,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要淡淡道:“骂完了?”
“——你!”
沈要置若罔闻。
“她还在等我,不能耽误太久。”
梁延眸中沁血,阴森森的笑道:“你既然得罪了我、忤逆了我,那就别想全身而退!”
话毕,便噙着指尖吹出一声尖刺锐利的哨子,只一瞬,暗中便有几个黑影现出了身来。
梁延摆一摆手:“怎么重就怎么打,只要别留外伤就行。”
下一刻,沈要直觉几道劲风从四面袭来,他疾疾的矮身躲过,又滚下了马,可还未立稳,便被人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于是猛的一张嘴,却根本喘不过气来。
那几人一连迭的扑过来、围上来,再一脚一脚的、恶狠狠的去踹他的尾椎骨。
此处最容易吃痛,却最不容易显伤。
沈要挣了几下,直不管不顾的擒住一人的腿脚,眸色一凛、牙关一紧、纵身一摔,便一把将人放倒在地。
他借机爬了起来,更如恶犬似的,面目狰狞,再一脚碾在那人的脚踝上,转瞬间,四下里便只听得嘎拉一声脆响。
那人的脚骨,竟活生生的被他碾碎。
“你害她吹着冷风、又要多等我一刻。”
沈要平静的说。
他拍了拍衣衫,唯恐沾多了灰土,待会儿又要被她嫌弃。
“……我得快些了。”
他喃喃自语道。
于是,恶战一场。
终于,梁延看着那瘫败在地的几个手下,只有恨极、怒极。
“好你个沈要!当真是胆大包天!”
沈要抹了抹嘴,嘴角有一点血丝。
脸上到底还是挂了彩,索性不太多,身上自然也少不了挨上好几拳、好几脚。
他本就孤立无援,虽堪堪的胜了,却很狼狈。
梁延厌极、恶极的睨了他一眼,简直一刻也不愿多留,便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沈要摇摇晃晃的站着。
他忍着痛,又从马鞍上卸下一扎麻绳,作势便要去捆那瑟瑟发抖的仔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