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你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永远都不会!”
话毕,她便不管不顾的抄起了手边的物件砸向他去。
什么白森森的香皂、木片拼成的小碟……都是很轻的,落在身上也不大疼。
可沈要心下分明疼得厉害。
“我这就唤莺儿来伺候……”
他正低低的说着,谁知,萧子窈忽恶狠狠的刮过一巴掌来!
她似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罢,檀口也微微的喘着,沈要看不进去,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疼。
却见他嚅了嚅,竟巴巴的问道:“子……六小姐,手疼不疼?”
萧子窈怔愣一瞬,便兀的跪倒了。
那水波简直起伏得厉害,却根本没不过她的哭声。
“沈要,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别再这样折磨我了!要么对我很好很好,要么对我很坏很坏,只求你别再像现在这样对我了!”
她的身子浸在水里,滑滑腻腻的,好似一尾鱼,娇媚的嘴唇犹在一张一合,他扶不住,便只好捉着她的腕子,强拉着她起身。
“……子窈,是不是手打疼了,所以哭成这样?”
沈要不懈的问道。
他只将侧脸紧紧的贴在了那一只伤了他的手上去。
“你怕疼,但是我不怕。”
沈要柔声低叹,“所以,下一回你若是还想罚我、打我,毋需亲自动手,你只要说与我听就好了,我会自罚的。”
见萧子窈更咽不应,他便轻轻的蹭了蹭她的手心,简直像一条狗,很乖很乖的狗。
“子窈,我不疼的,我只怕你疼。”
话毕,他便信手拂过一张毯子,只将萧子窈严严密密的兜头裹了起来,再横臂一打,便将人轻轻巧巧的抱出了热汤。
萧子窈怯怯的窝在了榻上。
她背着身,便只听得几分窸窸窣窣的动静。
许是沈要换罢了湿衣,便折回来陪守着她。
萧子窈心下微动,却只将眉眼闭锁得更紧。
谁知,沈要却见她安然的侧卧着,便以为她且睡下了。
于是自言自语道:“……如此,应当是不冷了罢?”
话毕,复又滞了片刻,当下便起身要走。
萧子窈一下子翻身过来。
“……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