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此一瞬,梁显世便已怒不可遏了。
“搬不动,那就赶紧滚出去多叫几个人过来!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快啊,滚!”
沈要于是点了点鞋尖。
“好。”
在他之后的萧从玉没有说话,却是一福身子,非要行过了礼去才肯退下。
沈要等在门外。
她面不改色,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走吧,叫人去。”
沈要微一挑眉:“你要救他。”
“不救。”
光下,萧从玉的眼睛实在好像一双玻璃珠子,冷冰冰的,太适合打碎了做成刀去杀人。
“呵,看来,子窈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和从前一样——确实不行。”
她面上似笑非笑,一字一句却不笑。
“沈要,如果你以为杀人只是杀人,那你就只会是一个没品的下三流杀人犯。我家子窈金枝玉叶,配你,简直是脏了她的身段。”
她果然是三夫人的亲生,这样刻薄毒辣的一张嘴,当真要比萧子窈来得更加刁难。
好在,沈要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萧子窈的身上,无论旁人说些什么,他都只作耳旁风罢了,说便说了,反正又听不见,自然也懒得去计较。
于是张口,声色淡淡,一如寻常。
“那你会吗。杀人。”
萧从玉不屑一顾,道:“沈要,子窈应当同你说过,我是在日本学医的。我的老师主攻心脏病外科,曾在美国进修,致力于研究开膛手术,做心脏动脉搭桥。我比你更懂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的心脏停跳,而且,比你更残忍,更优雅,更有名节。”
她话音至此了。
那烟花适时的冷了下来。
只此一瞬,便不必他二人再去请人来了。
外头终于有人遥遥听得了梁显世的悲鸣。
“来人、有没有人,快点儿来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