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彩婷一窒,不敢置信地望着婠婠。
祝玉妍则是来了兴趣,“那便让为师看看,这位国师的授篆传功,给了婠儿你什么样的实力!”
四周的空间似乎开始了扭曲,闻彩婷脸色大变,立即飞身退出了房间。
婠婠没有逃跑,她同样运起天魔力场,轻喝道:“请师傅指教!”
闻彩婷惊惧地看着这间房间,房门已经被祝玉妍用天魔力场关上,她根本看不到里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那授篆传功,是真的?
祝玉妍也没有叫她,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阴后目光闪烁地盯着微微气喘的婠婠,“不错,能以先天之境支持为师这般久的攻势,你的根基的确夯实了不少,真气也精进了不少。这授篆传功,看上去的确有些门道。既然如此,那为师今晚便去见见这位道长吧,顺便问问他,为何要如此折磨我阴癸派的长老,是想与我阴癸派开战不成?”
话语间,霸气尽显。
婠婠闻言一怔,连忙道:“师尊,可否让弟子先行回去说明一二,免得产生误会。”
误会?
祝玉妍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此世道消魔涨,我与你那位道长之间,不会有误会的。”
婠婠越发地担心了,可祝玉妍态度坚决,她也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乖巧地跟在祝玉妍身边,心中祈祷:‘希望,不会出事吧。’
国师国师,乃是一国之师。
若是十几年前,国师之尊到了洛阳,定然会让洛阳的达官显贵、世家门阀纷纷上门拜访,以示亲近友好。
可如今,国师府门前却是门可罗雀。
李世民和李秀宁两姐弟,很顺利地进入了国师府,也见到了后院假山小湖旁边凉亭里的林远。
林远依然是一身道袍,手中却是捧着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李世民好奇地看了一眼,却错愕地发现这本书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而只是一些关于武道的基础书籍。
就像是一个世界顶尖学术专家,突然捧着幼儿园的启蒙书籍认真观看一看,十分违和。
李秀宁却是直接走上前去,声音清脆爽朗,让人一听就十分有好感,“道长,好久不见啊。”
林远抬头,诧异道:“你的未婚夫没有一起过来?”
李秀宁:“……”
因为联姻的原因,李秀宁和柴绍的关系并没有变,不过她现在越发地讨厌柴绍了。
回到洛阳之后,她便将柴绍安排出去做事,否则今天还真有可能要多带一个尾巴过来,还可能闹出笑话。
“他有事去忙了。对了道长,婠婠姑娘呢,她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嘛,怎么今天也不在啊,也出去办事去了吗?”
面对李秀宁‘天真’的询问,林远不由得轻笑出声,“李姑娘,真是有趣。”
“还是道长更有趣一些。从飞马牧场回来后,秀宁可是一直想着能再与道长相遇,未曾想这个机会来得这么早。”
李秀宁已经走到林远身边,也不询问,就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吐纳法?道长功法通玄,也对这种基础的纳气之法感兴趣?”
林远摇头道:“基础也好,神功也罢,都是武道之路上的砖瓦基石,并无高下之分。”
李秀宁将胳膊放在石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像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我家有基础功法,也有神功妙法,道长随我回家去,我家的藏书都可以给道长看。”
林远哑然失笑,“这样做,合适吗?”
“合适啊,有什么不合适的。”李秀宁立即来了精神,“这国师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是别家的探子,在这里待着可是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的。还不如去我家呢,一定能让道长过得舒心。你说是吧,世民?”
李世民正一脸古怪地看着林远跟李秀宁聊天。
他总觉得这两人的聊天内容有些奇怪,还有就是聊天的氛围,一点儿也不像是世家女和道士,反倒是像一对热恋中的狗男女,还是女方主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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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其中的女子,还是他那个一向自主、独立的姐姐,而且是一个有了未婚夫的姐姐。
加上条件之后,这第一眼看上去十分和谐有爱的画面,就突然变得辣眼睛起来,让他不知道是该闭上眼睛装没看见,还是直接掀桌子砍人。
李秀宁突然喊他,让他受到了些小小的惊吓,还以为被姐姐看穿了心事呢。
好在他的城府极深,倒也不至于露出异样,而是一脸欢迎地道:“若是道长愿意下榻寒舍,世民定当扫榻相迎!”
林远收回目光,“这里挺好的,就不麻烦二位了。”
李秀宁可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主,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候,院门口却传来了宇文成都的怒喝声:“李世民!李秀宁!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国师大人需要安静吗,也敢来打扰?!!!”
李秀宁嘴角微翘,“原来是天宝大将军来了。我与道长可是聊得很开心的,反倒是将军你嗓门这般大,才会吵到道长读书吧?”
宇文成都都快气坏了。
他这才离开多久啊,就回家去准备了更多的藏书,结果一回来,就看到李世民站在院子里,李秀宁更是直接坐到了林远身边。
那个位置,是他的!
就好像去给男朋友买礼物,结果一回来,却发现男朋友身边多了几个妖艳贱祸,肺都快气炸了!
宇文成都眼睛都气红了,直接跃过李世民,走到林远的另一侧,瞪了李秀宁一眼后,放低声音道:“国师,我宇文家在洛阳的藏书全都送过来了。”
顿了顿,他突然瞄了眼李秀宁,阴恻恻地道:“洛阳门阀世家不少,各有藏书。但这些门阀世家太过阴险,若是国师求师,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若是国师有意,尽管交给成都,成都全都替国师取来,定不会让国师为难。”
李秀宁眯起了眼睛,却没有说话,而是给了李世民一个眼神。
李世民很是无奈。
他过来找林远,是和师妃暄商议之后的结果,是想向林远讲述自己的治国治民之道,争取林远能够站到自己这一边。
可无论是在大江上的第一次,还是在洛阳国师府的第二次,总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第一次还好,没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
可这第二次,怎么感觉陷入了某些不可言说的诡异气氛中去了呢?
哎!
谁能告诉他,他就是想和国师讨论治国之道,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