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接过银子:“世子说,这银子稍后要送给鹉娘。
鹉娘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家中只剩个瘫痪的儿媳,很是可怜。”
叶宛卿闻言,看向鹉娘的方向:“待会儿卖完菜,我同她回家去看看吧。”
最后半筐紫苏,再无人问津。
就连旁边碎嘴的尖酸妇人,也收好卖完菜苔的筐子,拍拍屁股起身回家了。
市集上,人越来越少。
叶宛卿也带着樱香和千禧去城中闲逛去了。
楚安澜闲得啃黄瓜。
一根黄瓜啃完,他望着竹筐里的紫苏叶:“花婶,我不会真的要去你家干农活吧?
你家平日都有什么活要做?浇水?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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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啊,像挑粪这种又脏又累的粗活儿,我是打死都不会干的。”
花婶递了个小凳子给他:“再等半盏茶的功夫,若是还卖不完,就不卖了。
先前同你打赌,说你让你去帮我干农活,都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自己的活儿,哪里需要你来帮我做?”
“那可不行。”楚安澜正色:“本世子八尺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话都放出来了,岂能不作数?不过,你得给我安排些轻松一点的活。”
花婶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世子倒是和我见过的别的世家公子不一样。”
“你还认识别的世家公子?”楚安澜好奇。
花婶怔了怔,才略微自嘲地道:“算不得认识吧?只是年少时接触过……”
她因常年操劳和日晒而略微浑浊的双眼,透过市集低矮的房屋看向远方。
“别卖关子。”楚安澜坐在小凳子上:“我一听你就不是一般人。
你算术比别人好,说话做事也同一般的农妇不太一样,我瞧着你是个识字的。
你是不是从别处迁来临安城的?”
花婶被问住。
好半晌,她才道:“嗯,很多年前就来临安了,房子啊,地啊,都是挣了好多年才攒下的。可惜,当初跟我一起挣这些家产的人啊,是个短命鬼,早早就撒手人寰了,都没个命享点清福……”
说着,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