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点点头：“嗯，是個合格的大祭司。”

奈格里斯撇撇嘴：“还合格？对神不敬，连‘谁是神不重要’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虔诚都有限。”

安东尼笑了，提高一点点声量说到：“我倒挺欣赏这种态度的，他反复强调要现粮，估计这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到底是要保持着对神的敬畏，让信徒饿死，还是先把信徒的命保住，再考虑对神的虔诚？我相信他已经做出选择了，只要配合我，我可以保证粮食的充足供应。”

前面领路的老祭司耳朵动了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安东尼的话。

说完前面那段，安东尼又压低声音，继续说到：“一个上千万人的大教派里，有务实的，有躺平的，有野心的，他代表的只是其中一派，所以我让他配合我，有一个内部的人配合，适当的时候当个托，就能省我很多布置。”

奈格里斯和银币情不自禁的给安东尼竖了一个大姆指。

很快，大家随着老祭司来到码头的尽头，那里停放着一艘飞艇，不过这艘飞艇有点古怪，不像一般的虚空飞艇，反而有点像黑夜鸦的独角鲸号半潜船，通体圆滚滚的，全封闭，几乎看不到舷窗。

“看来也跟独角鲸号一样，在水里跑的。”奈格里斯说到。

安东尼点点头：“正常，这里的水，就相当于别的位面的天空，连入水都不行，就相当于无法飞行了。”

一行人上到半潜船，安东尼看着老祭司问到：“你的名字。”

老祭司应到：“叫我老柯尼就好了。”

“嗯——？”安东尼拉长尾音，威严的‘嗯’了一声，再次问到：“你就是这样侍奉你的主？祭司，你的名字。”

老祭司混身一僵，停顿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来，双手抚胸，脸上挂着专业又虔诚的表情施礼道：“全知之主，我的名字，柯塞尼，聆听您的谕。”

安东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去，全知之海。”

柯塞尼去下达指令，半潜船里的水手陆续开始操作，很快，半潜船颤动着，缓缓的升起来，一起升到天上的水幕，最后升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