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现在没有药到病除的感觉,浑身还是一点儿力气没有,只知道进了屋诊了脉便晕了过去,看着年轻得不像大夫的易年,眼中满是不解。
如果有足够的体力说话,断不会像现在这般,躺着长椅上,看着好像骗子一样的易年,一点儿声音发不出来。
易年有些无奈,黑气的事情和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但大夫这个行业不像别的,要是解释不清楚,即使他们的身体好了,可万一心眼儿小想不开,觉得自己在骗人,回去之后想得多,很有可能生出心病,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本来是救人,到最后却害了人。
这里不是青山镇,自己也不是小神医。
现在说他们没病,比说他们有病还让他们不放心。
蹲在两人面前,用安慰的口吻开口说道:
“这个时节,寒冬时候动物的尸体解冻腐烂,混合到了一起在空气中产生了毒素,你们吸了有毒的气体,才会有此症状。一会儿给你们抓几服药回去熬了喝了,最多三天便能痊愈,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先不收钱,等你们好了再送来便是,如果三天之内没好,我医馆招牌就在门口,你们砸了就是,我绝对没有半点儿怨言。”
二人一个猎户打扮,一个一眼就能瞧出是个猎户,易年觉得自己编的这个理由应该能糊弄过去。
旁边的七夏第一次瞧见易年安慰别人的样子,没想到易年还有这一面。
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真诚,但嘴里却全是谎话,摇了摇头,轻轻掩着笑意。
三天后,可能这小楼都空了。
而二人瞧见易年的诚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人家都已经先开药后收钱了,怎么也不可能是骗子吧。
先来的那人先恢复了一点儿体力,可还是有点儿不信,费力的张开嘴,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
“那大医馆的大夫咋没瞧出来呢?”
另一人虽然没说话,但同样的神情出现在同样苍白的脸上,望向易年,等着回答。
易年一听,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有疑虑,还好自己没有直接送客,要不这心病,他们非得了不可。
“我打小长在北边山里,小时候就和师父在大山附近十里八乡给人瞧病,几年前和师父外出的时候碰见过和你们一样的症状,这症状都是些山野的赤脚大夫见得多,城里的大夫见的少。”
易年只能用温和诚信的语气继续编下去。
说完,起身说着稍等,我去拿药。
进了自己屋中,又在大竹篓里面开始翻翻找找。
找了半天,挠了挠头。
当初不想开医馆的时候,那些普通药材都已经拿去卖了。
剩下的都是秦怀素在开业那天送来的几箱子名贵药材。
外面俩人都没什么大事,休息就好,可看那样子,自己不给开点药怕是不行。
可这些药材太过名贵,只是用来补气补血,太过浪费,易年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收钱吧,他们不可能付得起。
眼睛一转,走到门口小声喊着过千帆过来。
坐在柜台前养神的过千帆听见易年的声音,走了过来。
易年在过千帆带着疑惑的目光中一把把他拉进了屋中。
关上门,把方才找出的三根百年血参放在过千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