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也是人家的媳妇,侬要是有本事,也花一千法币娶过来。”住在卫渺家隔壁的阿秀婶子嗤笑一声。
她在弄堂对面的公寓里给一对年轻的夫妻做卫生烧菜,挣的钱不比这些男人少,十分有底气。
一群要出工讨生活的男人喝着十个铜元一碗的馄饨都有些心疼。
一千法币够在租界买一个小房子,安全又干净,娶个舞女,脑子瓦特啦。
“刚才是卫阿大家的阿渺吧。”有人切换自如换了话题。
说到卫家,他们就一阵唏嘘。
“都说是多事之秋,这卫家今年也是倒霉了的。”
“谁说不是喽,年初卫家两个老家伙病死掉了。”
“年中卫家老二丢下媳妇和三个孩子跑掉,没几天她媳妇就带着家里的细软改嫁了嘛。”
“卫阿大自己家还有三个娃娃,全靠拉着黄包车养活一家八口。。。”
这里的人都在这个弄堂住了几十年,乡里乡亲都十分了解彼此,就连谁家碗上缺个口都是知道的。
小江苏却是几年前才来这里讨生活的,就好奇地问:
“卫大哥的事儿,就没有个说法?”
他这话刚问完,就看到一个穿着巡警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他人立马拘谨了几分。
“小南京,来一碗馄饨,多撒葱花。”
十三四岁的小南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