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光的眉头依然紧紧皱起,“孙岩乃是刘守文的亲信,他的叛变并不意外,我担心的是小柳镇和桃源村的兵马会受到影响。”
“都督多虑了,小柳镇和桃源村的兵马一个是刘守奇的人,一个是大帅亲信,未必会听从刘守文的指挥,何况兵符和大帅都在我们手中,他们敢攻城就是谋反,没人敢做这个主。”
一名将领急匆匆而来,“都督,城外的刘守文要见您!”
刘守光冷冷一笑,“李将军,你率兵去守西门,我去会一会刘守文。”
“末将遵命!”
“大哥,这大白天的,为何紧闭城门,我听孙将军说你将父亲软禁在府中,你究竟意欲何为?”
刘守文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对着城楼上的刘守光大喊着,眼中满是悲愤与不解。
刘守光面带微笑,那笑容此时在刘守文看来却是如此的虚伪和可恶,“二弟,你切莫要被他人轻易挑唆了心智,父亲确实正在府中安心养病,鸭渌府的一应事务眼下由我来妥善处置。”
“你身后带着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渤海国的士兵,莫非你投敌了?”
他话语中的质问和指责,仿佛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了刘守文的心口上。
刘守文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刘守光,你休得在这里胡乱言语,污蔑于我!渤海国如今已然成为我们的盟友,何来投敌?”
“哦?与渤海国结盟这样重大的事情,朝廷竟然毫不知情?而且老三似乎前往契丹商谈结盟之事去了吧?你们两人之前就没有好好商量过吗?”
刘守文见事情败露,也不再掩饰,冲着刘守光大声呵斥道:“刘守光,你身为刘家之人,本应与我们齐心协力,共同为家族的荣耀谋划,可你如今却要甘当朝廷的走狗,背弃祖宗,你对得起爹的养育之恩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兄弟之间的情谊吗?”
“哼!家族荣耀就是反叛朝廷?当年朱温和王建数十万兵马,如今是什么下场?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