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呵呵笑道:“寿王不过是遥领,这淮南还不是您说了算。”
陈敬珣听着很受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怕吴王来者不善,这晚宴是一场鸿门宴。”
推官赵子君提醒道:“节帅,既然来自不善,下官觉得这晚宴不去也罢。”
郭淮也劝道:“卑职也觉得节帅不必赴宴,他吴王只是两浙观察使,还管不到您头上,您也没必要给他这个面子。”
陈敬珣眉头微皱,心中权衡一番,摇头道:“吴王身兼江淮盐铁转运使,此次设宴要商议盐铁事务,本帅若不去,岂不让人诟病?”
郭淮面露忧色,“万一吴王对您不利该如何应对?”
陈敬珣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本帅乃朝廷钦封淮南副大使知节度事,吴王敢对本帅动手就是谋逆,朝廷饶不了他。”
“可吴王毕竟是亲王,万一陛下偏袒....”
“呸,亲王又如何,连当今陛下都要看我两位兄长脸色行事,若敢偏袒,只怕....”
陈敬珣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亲信都知道是什么,李儇在成都就是个傀儡,官员的任命和封赏都要经过田令孜之手,若真有能力偏袒自己皇兄,副使的位子也轮不到陈敬珣。
赵子君提醒道:“节帅,吴王如今掌控两浙,麾下兵马十余万,万一真的想对您动手,恐怕朝廷也奈何不了他。”
陈敬珣一愣,心中也有些担忧,“吴王这次来扬州带来多少兵马?”
郭淮答道:“带了约四五百人。”
“呵呵,胆子倒是不小,带来这点人就敢来扬州,扬州的军队我们目前掌握多少了?”
“时间仓促,高邮那边暂时还未回复,城北大营有三位将领表示效忠,新任命的两名将领已经到位,预估能掌控三千兵马,罗城内的三千守军,我们暂时能够掌控一千余人,城西的战俘营卑职也派人去招募了,目前已有数百人应征。”
陈敬珣满意的点点头,“要加快士兵招募的速度,在乱世,军队才是立身保命的根本。”
郭淮有些担忧,“可北营大多是杨行密的嫡系,您任命新将领已经引起很多人不满,逼得太紧恐怕引起兵变。”
“哼,杨行密不过一农夫之子,侥幸成为刺史,那些人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你派人好好游说,若是效忠于我,钱,权,还有女人,本帅都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