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尉,你竟敢趁夜劫持陛下?”
杜让能寻到田令孜时,满脸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道。
田令孜却是一脸冷漠,冷冷地回应道:“劫持?杜承旨,这话可不能乱说,咱家怀疑李昌符别有用心,为了确保陛下的安全,只好亲自护送陛下来到宝鸡。”
“李节度别有居心?田中尉可有什么证据?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把陛下带走,满朝文武百官们还都被蒙在鼓里,依我看,真正别有居心的人是你才对。”
“咱家侍奉陛下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杜承旨你一路追赶至此,想必也累了,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田令孜根本不为所动,挥手示意身边的两名如狼似虎般的士兵,将杜让能“请”了出去。
杜让能此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感觉自己的所有质问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官员能够及时发现皇帝失踪的情况,并尽快追上来。
第二日清晨,太子少保孔纬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宝鸡,他们人数稀少,神情焦虑。
李儇见到这些忠诚之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立刻任命孔纬为御史大夫,并派他返回凤翔召集其他官员,而自己只能留在宝鸡,静候佳音。
皇帝被田令孜挟持至宝鸡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震撼了整个朝野。
那些被遗弃在凤翔的大臣们义愤填膺,对田令孜的憎恶愈发深沉。
孔纬回到凤翔府衙,急忙前去晋见各位宰相,准备宣诏召他们去宝鸡。
“我们都是一些文臣,现在去宝鸡能将陛下接回来?不如等集结好兵马再说。”
萧遘因为田令孜在李儇身边,不愿前往宝鸡。
“萧相公,李昌符你们不愿相信,寿王又带兵回了长安,现在只有几百卫兵,如何能从田令孜手中夺回陛下?”
萧遘胸有成竹地说道:“邠宁奏事判官李松年眼下正好在凤翔,我马上秘密联络朱玫,召他率兵前来迎接皇帝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