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子挨打的时候你们在哪儿?这时候知道过来了?等明日、不!待会儿!我便让姐夫将你们两个废物全都给赶出去!让你们光拿钱不办事!”
沈筝闻言无言抚额。
这人独到的愚蠢,她算是见识到了。
这俩侍从说是他这会儿的救命稻草也不为过,他还要在这时放狠话,不是等着对方反水吗。
果然,两名侍从对视一眼,不再有所动作。
沈筝朝一人招了招手,说道:“去将莫锦印喊来,就说莫轻晚出嫁那日,那个戴帷帽的女子来了,我们就在此处等他。”
那人看了赵于淳一眼——他怕沈筝他们下黑手,到时赵于淳出事,他也要背锅。
沈筝给自己取了个凳子坐下来,似是说给他听,又似是说给赵于淳听:“只要他闷头当鹌鹑,我兄弟就不会打他,谁让他之前嘴巴不干净呢?”
噢——
侍从懂了,合着人家是姐弟啊,难怪这小伙跟吃了炮仗似的,自家姐姐不护着,还是个人吗?
他观沈筝不似言而无信之人,朝她点点头,出门而去。
赵于淳站在另一名侍从身后,喘着粗气,他不再将矛头指向沈筝与王广进,而是对于管事众人说道:“你们带人来干的好事,你们的工钱......”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哆嗦一下。
因为王广进又举起了拳头。
沈筝看呆了。
不是,她吹牛唬于管事等人,怎的将王广进这个当事人也给唬进去了呢?
她轻咳一声,看向赵于淳:“多说多错,多错多挨,劝你不要再说话了。码头的事儿,你也做不了主。”
赵于淳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沈筝扯了下来,他瞪眼问道沈筝:“你到底是谁?”
沈筝不再作答,于管事等人心中又升起一点点期盼——这姑娘走得是皇商路子,举手投足之间也不似普通人,就连大小姐都对她恭敬有加。
说不准这姑娘真能替他们讨要回工钱呢?
对赵于淳动手了又如何?只要姑娘背后够硬,安能办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