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的气运……”

“天雷炼狱不是只能侵蚀体魄，神魂，法力，道果，本源吗？为什么连气运都能轰散？”

“丹老，丹老，丹老……”

方机玄猛然感觉到气运的消失，双眼顿时一片赤红，无能狂怒连连。

身为神帝，他太清楚气运的重要性了。

这可是他的成道之基啊。

方机玄又惊又怒，还有浓浓的后悔。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贪小便宜，想用三枚神颜道丹换走传道令和九阶道器。

要是一开始，他直接表明要交易，老老实实用等价宝物交换。

红鸾是不是就不会找席正则了？

现在好了，宝物没得到，气运也没了，身陷囹圄，生死听天由命。

“别叫了，老朽也不知道。”

丹老装死不下去了，索性光棍的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他除了炼丹，真的什么都不会。

他并不是牛逼哄哄，视天下大能如蝼蚁的无敌老爷爷。

“不不不，丹老你那么厉害，你可是亲口说过，你是整个起源都敬仰的九阶道丹大师，就连天人也要放下姿态，排队求你炼丹。”

“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

丹老：“……”

他不是，真的不是。

星辰神教的任何一尊天人，都是他曾经惹不起的存在。

圣人再如何超凡，也无法与天人并肩。

天人，那是比天道更恐怖的存在，一念创造无垠无限世界，缔造万灵万物。

天人不管会不会炼丹，那都是最顶尖的道丹宗师。

一念修改天规地则，天地如烘炉，熔炼无上造化大丹。

他为什么会死？还不是因为被大能养肥了。

丹老亲眼看到，视他如神明的追随者，眼神炽热，像看绝世瑰宝一样看着他。

亲眼看到，他的追随者，对那人顶礼膜拜，祝贺他终得天人造化。

亲眼看到，他是如何被他炼化，他是如何破入天人的。

也是在那一刻，丹老才知道，自己是别人圈养的人形大丹。

甚至，世间的道丹师，都是如此，全是大能散养的牛马，结局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