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了啊!要知道一个多月前,我们率领大军叩关的时候,那叶千尘可还在南疆呢!”
“而彼时,蒙武初掌北境军权立足未稳,只要我们能齐心协力,他恐怕连十天都坚持不下去!”
“我们和浑邪王加在一起将近二十多万大军,如此大的优势,我们却依旧打了一个多月这才叩开下陵关,而这还是有张之昌这个内应在的情况下!”
“可反观叶千尘,他却只带着七万南疆乌合之众,在这一个月之内不但横扫了镇西侯,并神兵天降在陵州……!”
“呼……”
“兵贵神速!两相对比,我们焉能不败!”
叹息了一声,拓跋俊苦涩道。
“殿下,您……”
“殿下,您如此说叫臣如何自处?”
“当初的确是臣下劝说你直接入主金都城,可您拒绝后却也是臣下出的主意让您来到这里的,如今您何必将臣的罪过都揽了过去?”
“您这般做,臣下……”
说着,赵鸿就感动的大哭了起来。
而拓跋俊听了这话,却只是轻轻一笑就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呵呵,赵相!你焉能知道,你的意见就不是本王心中所想?”
“涉及一个部族数十万人的性命,有些事情本王能想到却无法决断,还有有人佐证之,如此本王心里才有底啊!”
“就以此战来说,你判断叶千尘不可能出现在戍北城,可实际上本王心中也是作如此想!”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本王实在想不出他是如何稳定了西境的局势,并果断的率部支援而来!”
“还有方才,呵呵!倘若本王此次是顶着太子的头衔而来,那方才那一战我们也不会败!”
“毕竟王道之气和帝王之气终究是有差距的!”
将赵鸿扶了起来,拓跋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然而听了这话,赵鸿依旧是心里不得劲,继续自责道:“可是……”
然而他刚说了这两个字,拓跋俊还是将他打断了,道:“没什么可是的!沙场之上,胜败往往不会是一人之错,更何况你只是提出了意见,而决策的人却还是本王!”
“去抽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不能停留太久,倘若一刻钟后,穆连朔还不能赶过来,我们只能先一步赶往火邪岭了!”
“因为,我们只有跑到了那里才算是彻底脱离了危险!”
说着,拓跋俊又转身坐了回去,下一刻他直接从腰间的皮袋里掏出了一把肉干狠狠的咀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