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鞋穿着合适吗

张叔吃惊地说:五位数,这么多?果然城关镇财大气粗,咱老张修路,吃了这么多天的白菜豆腐,你们这个五位数,换成白菜豆腐得堆成山啊。

李叔夹着烟道:晓阳,这事还是批了吧,城关镇接待多,避免不了要有这些事情。再说,以前你没去,规矩没立好。

晓阳道:李叔,那可不行,这事谁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就自己把钱付了。

剑锋笑着说道:才几个钢镚,就在这里说来说去的,我看这样,给你送个大项目,我在上海,现在人家都用了洗衣粉洗衣服,洗衣服的牌子都有七八个,咱们用啥洗,农村用棒槌,县城里面是肥皂,我可是对接了一家洗衣粉厂,人家有意愿在内地设厂,怎么样,几位领导,有没有兴趣?

晓阳道:“洗衣粉?朝阳,好不好用?”

我看着晓阳道:“咱家我又不洗衣服,你问我好不好用,我哪里知道”。

对对对,你看你看,我都是用肥皂洗衣服,文静你觉得那?

文静看着李剑锋,说道:“哎,洗衣服的,好不好用”。

李叔和张叔都看着剑锋。剑锋则看着我和友福一脸嘚瑟地说道:“我家里是洗衣机洗,我是觉得现在大家都是用手洗衣服,再过几年洗衣机多了,自然而然要用洗衣机来,如果用洗衣机,就必须用洗衣粉,这个洗衣粉,家家都需要,潜力大呀。”

李叔道,都用洗衣机,那玩意这么贵,不太现实吧,拿一年的工资买个洗衣服的工具,我觉得难。

剑锋说道:我的李大爷,你是工业园区的一把手,得多出去走走,沿海就是我们的样板,我们就跟着沿海抄作业就行了。

晓阳给我夹了鸡腿,说道:如果真的好用,我觉得我们城关镇可以试试。

剑锋道:这个投资大,不是十万八万能搞定的。友福,县里有没有兴趣?

友福一直在听大家说话,对于洗衣机,友福并没有接触过,一张桌子上也只有剑锋用过洗衣机。

友福说道:我也感觉肥皂也挺好的,洗衣粉虽然也不差,但是比肥皂贵多了,我担心以后销路打不开。

剑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呀是没和老外交流过,我也理解,但不急,这事咱们慢慢来。晓阳看着晒得黝黑的张叔,说道:张叔听说路已经开始铺油,能按期修通两高路吗?

张叔擦了擦嘴,目光之中满是希望,说道:以前我们修铁路的时候,那个难呀堪比登天,那个时候修桥,钢材长度不够,只有根据钢材的长度来设计桥。现在修公路,我看只要是钱给到位,技术上的问题不大。现在省里支持力度很大,已经开始铺油,我看年底完工的问题不大。

晓阳起了身,给大家倒了一杯酒,说道:“我不喝酒,给各位领导倒杯酒,友福哥、李叔、张叔,我给领导们报告下,等到路修通了,福哥,咱们城关镇可以搞个运输公司。”

孙友福笑着说道:“晓阳啊,我表个态,但不是代表城关镇,我看运输公司有前景”。

晓阳说道:“孙县谦虚,我不能不懂规矩,这事我要给您汇报到位,张叔,您现在管交通,这个事我也是正式给您汇报了”。

张叔笑着说道:“晓阳,这发财的好事,不能忘了我们安平,”

李叔道:哎哎 老张,摆正位置,你现在在安平挂个名,务实一点务实一点,我看运输公司还是要和我们城关镇联营,咋说我们这货源多。

张叔举了一杯,说道:“咱老张走了,咱老张的徒弟还在,朝阳不好开口,我把话放着,我们安平的酒厂,那以后出货量大着那。”

我用脚悄悄踢了下晓阳,晓阳马上会意,端起了水杯子,我也马上端了酒杯,晓阳说道:“谢谢咱领导们的大力支持,我和我们家小李,一起感谢大家对我和我们家的照顾,下来之后咱们具体对接”。

李叔道,晓阳啊,你那个位置复杂啊,我没想到那家伙又回了城关镇。

剑锋冷笑两声,道:还是我爸给钟毅打的电话,你说老齐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侄子,还成精了。

晓阳自然知道酒桌子上不能谈及这个话题,马上岔开话说道:剑锋,你说你带了洗衣粉,明天给我们都分点,看看你这产品好不好用,如果可以我们再研究,我们城关镇不能吃老本吧。

说到吃老本,我心里想着高粱红酒厂孙大爷的事,就把前后情况告知了张叔。张叔听后,问了李叔说道:“老李,你以前在安平的时候,酒厂旁边住的老孙,我咋印象中他的政策是落实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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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一边嚼着骨头,一边看着房顶上悬着的白纸灯泡,这灯泡度数大,平常人家舍不得用,灯泡照得李叔脸上的胡子碴子一清二楚。

李叔吐了嘴里的骨头道:“是落实了,当时和社事办的霍援朝一起去的,老孙那个时候生活困难啊,两个女儿,大的已经没上学了,还是我找老杨让他大闺女去地毯厂织地毯,老二那个时候在上学,现在算下来,应该也毕业了。”

李叔,您确定吗?

李叔放下筷子,说道:确定,当时老孙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但是补贴是每个月都发了的。剑锋,这个老孙还是跟着你爷爷李老革命一起打过仗的。只是后来他兄弟在战场上失踪了,没有一个说法,受不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

张叔与李叔碰了碰杯子,说道:“没办法啊,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信息也封闭,很多人没了也找不到家,老家的人想找也找不到。老李,那个时候李老革命还批了条子,咱们还去了陵园,核对信息,但是不好找呀,以前很多人不识字,到了部队上有的又改了名字,人的名字一改,部队又改编,确实不好找。

剑锋道:“我爷爷这些年,一直挂念自己的老战友,心心念念的就是以前的事,老人老了,就这样。朝阳,这个老人现在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我说道:“人是恢复正常了,但是人的政策一直没落实,没见到钱那?”

张叔看着我,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大家,说道:“不可能吧,我今年年初还签了字,我有印象,这样,你回去查一查资料,社事办有底子”。

李剑锋道:“不会被人把钱给扣了吧,这个钱要是都敢扣,朝阳,你可得严查重办啊”。

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一定弄清楚”。

晚上到家,晓阳长舒一口气,说道:“我看以后人越多要话越少,虽然没什么外人,但还是要注意呀,你看,在桌子上又扯起了齐江海,隔墙有耳不是空话”。

晓阳,你是不是谨慎地过了头,都是咱们一个战壕里的朋友。

晓阳道:酒换酒、茶换茶,但是战壕里的朋友还有朋友,咱们是过了嘴瘾,但是你能保证朋友的朋友会守口如瓶?宁做蚂蚁腿,不学麻雀嘴。我告诉你城关镇复杂,我都没搞清楚里面的关系。大家都是在县城里,传来传去就会传到人家耳朵里。你现在想想,友福和文静的事,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齐江海干的,你说不小心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