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志强的来历,具体他也不清楚,反正院长告诉他志强就是在白家牛院生养的,还踢死了一个为它接生的牛医。
大家都眸光复杂的望着牛棚里那道身穿铁板,头戴头盔的身影。
几个斗牛倌眼神轻蔑,大声嚷着说他们看不起苏七,一个奶牛倌来饲养斗牛,尤其是饲养像志强这样有着夺命三郎称号的凶残斗牛,这就是对他们斗牛倌的一种“轻视和侮辱”。
“斗牛是谁都可以来饲养的吗?”
“来,那边几个小妹妹,大胆下赌不要怕。”
几个斗牛倌笑眯眯的对犹豫不定的女奶牛倌们招手。
苏七轻松清理了剩下的牛粪,看着恢复干净的牛圈,他想起了刚才有人故意吹口哨的一幕,脸色变得阴沉。
“是谁刚才故意害我苏哥?站出来。”
小胖墩鲍皮短也愤怒的骂道。
人群一静,大家霎时都想起了方才的事。
在苏七铲圈的关键时刻,有人故意使绊子想要害死苏七,而目的,就是为了赢取押赌。
众牛倌义愤填膺。
他们也想赢钱,可这般阴险卑鄙的做法却让人憎恶。
“主动站出来向苏七赔罪,我会从轻处罚,否则送予执法堂处理!”
倌长韩春眼神严厉的扫视一群牛倌。
看到没有人承认,韩春冷笑道:“举报有奖!”
声音落下,几个站在后面的奶牛倌忽然齐齐转头,手指向一名脸上有痣的奶牛倌。
“滚开,不是我,为什么指我?”
这名奶牛倌愤怒大叫,很心虚的转身就要跑,但被身边几个牛倌扑倒在地,押到了韩春的面前。
见到无法逃脱,这名奶牛倌猛地挺直了身子,下巴一扬道:
“就是我吹得口哨,怎么了?牛院有哪条规定不允许吹口哨?”
他是一名奶牛倌,满脸肥肉。
此刻被抓到了众人面前,态度嚣张蛮横,斜眼看着走近的苏七嘿嘿一声冷笑:
“新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听哥一句劝,奶牛院水深得很,你把握不住,可别把事做绝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苏七上去就是一拳,道:“你欲害我性命,还想让我不了了之!”
胖牛倌呲牙咧嘴道:“没错,难道你还想怎样?反正你迟早要被志强踢死或顶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如让我多赢一点钱。”
“识相的,放了我,否则惹恼了我,这奶牛院你混不下去!”
啪~
回答他的一道鞭子。
韩春怒斥:“周浩,还敢嚣张!”
这名奶牛倌名叫周浩。
是一名干了七八年的老牛馆了。
长得白白胖胖,平日里给奶牛挤奶的时候没有少偷喝。
周浩被打了一鞭子,畏惧的看了眼韩春,却又色厉内荏的冷笑道:
“姓韩的,我是乙字号牛舍的,你没权利管教我,今天你打了我一鞭子,呵~,我记下了!”
韩春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气的胸膛起伏,怒斥道:“我没权利管你,那好,就让执法堂来......去,通知执法堂!”
白家有四大牛院,数千名牛倌,牛院的执法堂就是白家的“衙门”,专门负责对犯了错的牛倌进行审查、问责、定罪。
进了执法堂,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执法堂是让所有牛倌都谈之色变的地方。
周浩面色一变,终于开口求饶,可韩春铁青着脸不理会,直到两个披坚执锐的铁甲护卫走来将周浩五花大绑,周浩咆哮大骂:
“韩春,你会后悔的!”
“苏七,你个小东西给我等着,你千万别被志强踢死了,把你的小命给我留着!”
怒骂声中,周浩被执法堂的铁甲护卫带走了。
众牛倌看着这一幕,都面面相觑。
来自乙字号牛舍的几个奶牛倌低声道:“周浩不是第一次进执法堂了,每次都是关个两三天就放出来了,而且不会被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