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还没想到要派那么多的探子,可唐国的千面司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于是各国国君;贵族都养了暗探和刺客,为自己做脏事。
格院依旧是黑烟滚滚,赵婴换下被鲜血打湿的衣裳,跟陈盈要了件短衫,继续若无其事地研究玻璃切割。
“相邦,当初是你把我请回来的,而今病重为何不说?”
陈盈很不理解,病的这样重还在坚持是为了什么,墨家虽要求弟子亲力亲为,可也没说要带病工作啊。
更何况是赵婴去卫国请来自己,成立格院。
举荐是大恩,他能坐到格院院正也多亏了赵婴。
“咳咳…我若倒下,新法还不够稳定。…咳咳咳,需要时间。…现在新法的影响还不够…咳咳,至少还要十年。”
赵婴一开口,压抑的咳嗽就冒了出来。
他原本是靠虎狼药物撑着的,崔祁一番话杀人诛心,他猛然间心绪震荡,才突然发病。
变法刚刚十几年,尚未深入人心,正是需要他和唐王来稳定的时候。
可谁料到天命将近,壮志未酬,便要离开倾注一生心血的唐国了。
太医匆忙赶到格院,他们都是医家弟子,因着两年前唐王大病来了唐国,再没能离开。
“是太子说出去了。”
赵婴面色惨白,透着青色,指甲也泛紫。
院首一看心凉半截,出现这等征兆的病人基本无力回天。
“是的,大王要我们来。”
院首战战兢兢,怎么总是他治不了的病?
可怜他自诩医术高超,自出师后来到唐国却是屡屡受挫。
赵婴虚弱一笑:“难为你们了,我吃了几十年的虎狼药来压制病势,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对了,大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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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有点磕巴,他生的像个白面馒头,一紧张,就好像馒头开了花。
“大王…也不太好…。”
唐王的肺炎拖了太久,无法彻底治愈,再加上不断地劳心劳力,贫血愈发重了。
“相邦,您吃的是什么药,或许有解药。”
院首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一身医术总不能什么用都没有。
赵婴摸出小瓶,倒了几粒递给太医,他的手布满伤痕,白的令人心惊。
“就是这个。”太医稍稍一看,手抖如筛糠,这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