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搂紧妹妹冰凉的身体,轻声解释道:“为了自己也是志向,而且崔先生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无眠的一夜过去,盐送来了鸡汤汤饼和一些腌菜。
“崔先生,公子,良人还在梳洗,等一下过来。”
崔祁点点头,吃了起来,霁儿的手有些抖,他挑起一根面,食不知味地吞了下去。他毕竟还小,熬夜后难免萎靡。
等赵婴装点好,他穿着繁复的玄色礼服来迎接崔祁两人:“临渊,公子,走吧,大王等着我们呢。”
崔祁见他打扮的正式,便也给自己和霁儿幻化出一身类似的礼服:“我们走吧。”
赵婴失笑道:“临渊何必如此?我是唐国之臣,所以要按照礼法,临渊并不属于唐国,没必要穿礼服。”
崔祁又换了回来,依旧是一袭青衫,霁儿则是大红直裾。
他重新换了个墨玉的发冠,把霁儿的总角收拾规整,这才跟随赵婴进了宫。
唐王宫更没有生机了,随着主人唐王的日渐衰败,王宫也破败起来,即便宫人日日洒扫,失去的生机也回不来了。
等到它迎来新的主人,或许能再次恢复过来,但这些都与崔祁和霁儿无关了。
再次见到唐王,他虽然没有重病时那么苍白虚弱,但整个人都呈现颓势,配合他秀美的容貌,有种破碎之感。
崔祁先行了礼,又推着呆愣住的霁儿上前,唐王只是看了多年不见的儿子一眼,便对崔祁说道:“崔先生近来可好?小儿承蒙先生照顾了。”
崔祁赔笑道:“在下一介山野闲人,自然很好。”
公子公主们也都好奇地看着师徒二人,尤其是一个小姑娘,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崔祁,而太子则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仪态端庄。
为了展示自己的慈父之心,唐王让霁儿坐到自己身边,其他孩子不敢表露出不满,任由这出父慈子孝的大戏继续演下去。
崔祁看的心累,便主动献上一朵棉花,解救了深陷泥潭的霁儿,也解救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崔先生当真国士。”
唐王对崔祁大加夸赞,崔祁推辞道:“大王得了此物便能造福唐国,于我却只能明珠蒙尘。”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