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了这是小侄在出发前收到的,是徐家小姐托人送来的。”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包裹着一枚香囊,洁白的手绢上绣着一行小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汉代才女卓文君的诗。
香囊上绣着妙云两个娟秀字体,里面是一株百合和一缕青丝。
朱樉纳闷道:“谁是妙云啊?我就逛过一次秦淮河,怎么会有这定情之物?”
李景隆闻言双目圆瞪指着他愤愤不平道:“表叔啊真看出不来你可真是见异思迁的情场圣手,这徐家大小姐是你指腹为婚…呃不对,是你结娃娃亲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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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恍然大悟,他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心想以自己浪荡王爷的名声,徐妙云这样的才女长大后万万是不可能看上自己,这娃娃亲他早就不当成回事了。
徐家大小姐约摸十五岁了,可自己除了小时候定亲之外再无见面,她为啥会看上自己?作为后世人的朱樉百思不得其解。
“表哥你又在想啥?”李景隆很生气,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无视我的美貌,没有人可以!
“二丫头,你帮叔参考下,这徐家大小姐为啥会看上咱?咱们的婚约只能算政治联姻,她这又写诗又送香囊弄的咱有点害怕?”
朱樉心想这徐家大小姐不会是恋爱脑吧?亦或者病娇。
李景隆气道:“自古男女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徐家大小姐自幼饱读诗书乃是南京城有名的女诸生,学过《女训》、《女诫》、《女则》,自然懂得忠臣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的道理。”
朱樉点点头道:“原来是因为封建糟粕啊。”
李景隆辩驳道:“自古父母之命大过天怎可能是糟粕?”
朱樉轻笑一声道:“婚姻的本质是两个人组建家庭,可若是为了家族名望权利财富要找一个陌生人甚至讨厌的人每日早晚面对相伴一生,你觉得这样的婚姻美满吗?”
太过前卫的思想李景隆无法接受道:“可表叔你现在擅自结亲,每日生活拮据饱受刁难,难道就过得很美满吗?”
“敏敏虽然将我绑到北元可不忍他人伤害我还助我脱困,甚至不惜跟家人决裂,陪我住在了不足两丈帐篷宽近一年,一个蒙元郡主陪我一个空头王爷吃糠咽菜近一年,甚至不惜拿出嫁妆助我成军,陪我在这乱世夹缝中求生存。有妻如此难道叔叔我不幸福吗?她的些许刁难任性比得上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子愿意为你生孩子变成黄脸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