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一行收拾完了行李,徐辉祖进门说道:“李二丫头这狗东西丢下二圣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镇上找一辆马车。”
李景隆神秘消失,朱樉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思索了一阵后说道:“李二丫头去了镇上跟李婶他们分别以后好几天连个信都没有,这件事其中必有诡异。”
徐辉祖一脸不屑说道:“这小子酒囊饭袋一个,肯定是躲在哪个地方喝花酒去了。”徐辉祖打心眼里看不起平日招摇撞骗的李景隆。
朱樉笑呵呵说道:“李二丫头这人可是精明世故最擅长迎合上意,君前伴驾这种升官发财的好时机怎么会错过?”
徐辉祖一想也是,毕竟李景隆凭着一身稀松平常的武艺就能跟他齐名,全靠着迎来送往的嘴上功夫。
朱樉从怀里拿出前些日子画的地图展开在桌上,徐辉祖凑近一看忍不住惊叹道:“你这舆图竟然比军中用的还要详尽。”
现在的军事地图不过是标明一下山川、河流、道路,不是老行伍看都看不明白,而朱樉画的更接近于后世的卫星平面图。
朱樉拿着一根筷子做激光笔说道:“这是我在北边行军时留下的习惯,我想问你的是假如我们从原路返回,你是敌军你会在哪里设伏?”
朱樉一边说一边用筷子顺着地图画了一条曲线,徐辉祖惊骇不已问道:“你是说会有人要对陛下不利?”
朱樉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陛下要对李善长之弟动手,李善长在朝中树大根深难免会有人狗急跳墙。”
听完徐辉祖脸色大变道:“那不得赶紧禀报陛下。”他转身正欲出门之时,朱樉叫住了他,一脸严肃道:“孤叫你坐下。”
徐辉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他拿出王爷架子,依言坐了下来。
朱樉问道:“你徐辉祖弓马娴熟在功臣子弟里名列第一,排兵布阵深的老泰山真传。为什么老泰山致仕后,陛下要把你养在禁中不让你独领一军呢?”
汤和之子已经是前军都督佥事,徐辉祖名义上是署理左都督府实际上一直在宫里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