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自己翻了一个面：“多谢，多谢。”

“帮我捶捶背。”

笛飞声与张起灵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李莲花如一摊肉一般躺在椅子上，身后有四五个孩子，捏肩的捏肩，捶背的捶背，还有捶腿的。

他嗤笑一声：“小哥你还担心他饿……搁这当大爷呢。”

张起灵望着面前这一幕，抿了抿唇，随后唇角上扬勾起：“挺好的。”

至少饿不着。

李莲花听见声响，坐起来：“你们回来了啊。”

他理了理衣摆：“那什么，他们自愿的……我可没有虐待。”

笛飞声嘁了一声，朝着虎子招手。

虎子跑过来，眨了眨眼看着他：“大哥哥。”

这两个哥哥虽然话不多，但是阿娘他们都说，他们是一个好人。

笛飞声将一盒糖打开，抓一把给他，指了指李莲花：“他给的伺候费，给他们都分分。”

虎子双手捧着糖，舔了舔嘴唇：“谢谢大哥哥，谢谢小大夫。”

他顿了一下，看向张起灵：“还有这个不说话的哥哥。”

笛飞声见一群孩子围着虎子要糖，又抓了一把，侧头看向张起灵：“手。”

张起灵诧异地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掌心躺了一把糖：“阿飞?”

他居然也有?

笛飞声将剩下的糖丢在李莲花的腿上：“去做饭了。”

张起灵看着手里的糖，抬眸看向远处的身影，竟微微笑了起来。

李莲花摸着糖盒，低头细细数着：“小哥，这是什么味道的糖……”

他数了数，哎了一声，伸出手来：“竟然是个单数，你给我补一颗。”

张起灵听着他的话，面带疑惑，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从他手里拿过一颗糖：“双数。”

李莲花啊了一声，随后无奈笑了起来：“小哥，你跟阿飞学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