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只见小小的人儿往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即扯着嗓子也哭起来:“别欺负娘亲!坏!”
不像刘母那样只顾着泼脏水,楚悠悠水灵灵的大眼都红了一圈,特属于孩子甜软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委屈和控诉。
比起刘母的哀嚎,坐在地上那小小的孩子天真的模样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
这些年刘家母子吸着杨淑仪的血基本上一顿都没饿着,脸颊上都还看得出些微丰腴。
刘光宗一身青灰长袍,刘母不说穿得多好,至少还能看得出也就是顶多一两年的新布料。
反观一旁站着的杨淑仪不仅身形瘦弱,枯瘦的脸上没半点肉不说还透着病态的白,身上的衣裳也是补丁叠着补丁。
怎么看都不像那恶媳妇。
“刚才我可听见了,那小媳妇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就是,这婆婆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说什么怀不上孩子,旁边这玉雪可人的女娃娃可是叫娘亲了。”
“要我说肯定是看不上丫头才故意给这小媳妇安了罪名,方才可说了她儿子是读书人呢。”
“古话不都说么?负心多是读书人,怕不是担心糟糠妻耽误前程吧?”
杨淑仪也不是个笨的,听见身旁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咬住下唇,一副天大的委屈无处述说的模样。
“悠悠,不哭,娘亲没事。”
母女俩如同浮萍野草的脆弱模样瞬间博得了周围人的同情。
刘母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愣了神,只是不等她再有反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让让!快让让!”
陆百草走到自家药铺时,却发现门前被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