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余恒也帮着说话，“对啊，林大师。孔老师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从个人的审美来说，更欣赏D28选手的画作罢了，你何必这样仗势欺人?”

他是急了，一时间慌不择言。

但林老爷子才不管这些，一板子打在焦余恒的手臂上，“仗势欺人?你还好意思说我仗势欺人?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吗?孔瀚文，是你爷爷焦彦昌的弟子之一!”

“你们焦家真是从上到下，都是这么的爱耍小手段，完完全全上不得台面!你别跟我扯什么选手都是匿名编号，姓孔的不知道那幅画是你们焦家人的。”

“都是在美术界混迹的，焦家的画风一贯如此，没有半点变化。但凡是个对绘画熟知的人，一看画风就能辨别出你们焦家人的作品!”

林老爷子还闷哼一声，继续说。

“还污蔑别人有私心，其实真正有私心的，是你这个姓孔的!你敢说你没有故意引导他们的想法，只给你喜欢的画作打高分吗?”

“要不要我现在打个视频通话，让我认识的那一群老家伙都看看，到底是D28选手的画作更好，还是C85选手的画作更好!”

此话一出，孔瀚文就怕了。

一旦林老爷子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岂不是美术界的一众名家都知道他眼光差审美烂。

日后，谁还敢相信他的威名?谁还敢推崇他的作品?

恐怕他在美术界的一切都会毁了!

孔瀚文正想改口，却被焦余恒一个眼神警告。

他这才回过神。

不行，他不能改口。

若是他改口，就坐实了他有私心，还暗中帮助焦天翊的事。

到时候，他不仅没法讨好林老爷子，还会得罪他的师父焦老爷子。

真是两头受罪。

如此，他只能选择一头了。

他咬着牙，挤出个笑容，“对不起，林大师。虽然我知道你是美术界的权威，你的审美和画技都远在我之上。但我还是会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我依然认为D28选手的画作更好。”

林老爷子瞥了孔瀚文一眼，“没事，狗改不了吃屎很正常。还有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老山猪吃不来细糠，所以我也不会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