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没来由的心痛，在心中翻涌。

就在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玄冰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很美，不是吗？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陆游寻声回头，双眸眯起。

只见皇帝楚天明，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

并未穿龙袍，而是一身寻常便服的他，脸上看不出喜怒。

唯有那双深邃眼眸，同样注视着玄冰中女子。

“看来，朕的分身被灭，并非偶然。”

楚天明开口，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能找到这个地方，陆游，你确实超出了朕的预料。”

收回手，陆游眼神冰冷看着他，问道：“她是谁？”

“她？”

楚天明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复杂：

“她，是楚清璃。或者说，是另一个楚清璃。”

没等陆游追问，他主动揭开谜团答案：

“我楚氏皇族，传承自上古一位大能血脉。但这份血脉太过强大，寻常女子根本无法完整承载。”

“为了延续这份力量，先祖便创下秘法，在皇女诞生之初，便将其神魂一分为二。”

指着玄冰中的女子，楚天明缓缓道：

“这一具，是承载血脉之力的无神之躯。是完美的炉鼎和容器。”

“她没有独立的意识，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日后与主身融合，或是当作双修工具。”

话音落地，他望向陆府方向，继续道：

“而你所认识的那位，便是承载了完整意识和记忆的主身。”

“按照原计划，这具本是为老祖准备的，待老祖出关，便可将其炼化为炉鼎，助他一举冲破元婴之境，让我楚齐王朝，真正屹立于北境之巅！”

“只是朕没想到......”

楚天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清璃那孩子，性子太过刚烈。”

“她不知从何处察觉到自己宿命，竟不惜自毁双目，震碎丹田，以此来抗拒融合，也让老祖的计划，功亏一篑。”

听完，陆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终于明白，为何楚清璃一直回避自己的过去。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陆游冷冷看着他，“炫耀你皇室的舍小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