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经过和幽州的田家等豪强合作,又有崔烈的从中穿插,最终聚起两万五千大军。
共分三路,进攻冀州。
中路大军则向着河间国进发,此路大军约有三千兵力,由崔烈任命的兖州刺史单经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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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兵力相对较少,但他们在行军过程中却刻意营造出一种声势浩大的假象。
士卒们故意将旗帜挥舞得漫天飞舞,锣鼓敲打得震天响,仿佛身后有着千军万马一般。
他们的队列看似松散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秩序,士卒们不时地发出呐喊声,声音远远地传开,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惊恐万分。
单经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威严,指挥着士卒们的行动,他深知自己此路的任务并非强攻,而是要以虚张声势之法吸引各方的注意力。
西路大军由崔烈任命的冀州刺史严纲统领,负责进攻中山国。
他这边的士卒更少,两千左右。
他们在行军之时,亦是大张旗鼓,制造出极为浩大的声势。
士卒们将各种兵器高高举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旗帜鲜明地飘扬在空中,队列整齐地向前推进。
这一路大军同样也是以虚张声势为主,通过这种手段来迷惑敌人,分散敌人的兵力与注意力。
真正的主力是东路大军,由崔烈亲自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与威名赫赫的公孙瓒一同率领,兵力多达步骑两万人。
从一开始,进攻冀州就不是他们的目的,而公孙瓒的目的是进攻青州,只要穿过渤海郡,就可以直接进攻平原国。
从而截断袁绍的归路,就如同刘表占据南郡,截断孙坚的归路一般。
所以这一路行军,则是偃旗息鼓。
但两万步骑的阵列依然犹如一条蜿蜒无尽的巨龙,在广袤的大地上缓缓推进。
......
刹那间,渤海郡、中山国与河间国仿若被卷入汹涌的风暴之中,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惶恐。
各地仿若惊弓之鸟,鸡飞狗跳,百姓们在恐惧的驱使下,如没头的苍蝇般仓皇奔逃,大街小巷皆被紧张与不安的阴霾所笼罩。
一封封求援的书信,恰似纷飞的雪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被火速送往魏郡邺城。
冀州牧韩馥于府邸之中,乍闻此噩讯之际,只觉晴空霹雳,刹那间整个人呆若木鸡,脑海中一片混沌。
转瞬,那如山岳崩塌般沉重的压力,便直直地朝他汹涌袭来,压得他几近窒息,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他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本就生性怯懦且优柔寡断的韩馥,此刻好似失魂落魄的蚂蚁。
但见他在府邸的回廊间,来来回回、慌慌张张地踱步不停,那脚步凌乱而急促。
他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眼神慌乱无措、四处游移,神色慌张到了极点。
“急什么,你麾下那么多的谋臣,唤来商议便是。”
韩融看不过去,冷哼一声道,他现在越来越有些后悔,这族子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正是,正是如此!”
韩馥强作镇定,赶忙召集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治中李历齐聚一堂,共商应对良策。
众人到齐,韩馥说道:“如今公孙瓒与崔烈竟纠集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来犯,这……这可如何是好哇?”
言辞之间,满是无助与惊惶。
骑都尉沮授微微蹙起眉头,略作沉思,旋即缓缓开口,条分缕析道:“主公,依在下之见,倘若刘虞按兵不动,公孙瓒决然凑不出这般众多的兵马。
刘虞生性懦弱,且素与清流交厚,极重声名与清誉,理应不会如此决绝,与公孙瓒这等边疆武将携手,以致与各方反目成仇、彻底决裂。”
长史耿武闻听此言,亦点头称是:“骑都尉所言极是。
刘虞行事向来瞻前顾后,此等贸然决裂之举,实非其风格。”
众人纷纷陷入沉思,细细剖析当下局势,渐次得出结论:此三路大军,实则仅有一路为主力,其余两路不过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罢了。
当务之急,乃是火速调遣一支精锐之师,迅猛出击。
唯有如此,方能在交锋之际,辨明究竟哪一路方为敌军主力,进而有的放矢,集中兵力予以应对。
韩馥闻罢,却面有难色,哭丧着脸说道:“可如今我手底下实在无兵可调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沮授略作思忖,上前一步,拱手进言:“主公,在下提议调麴义前来。
麴义精于羌斗,在与羌人的历次交锋中积累了丰富卓异的经验,于克制骑卒之法,更是颇有心得。
若由他率部出击,或许能扭转乾坤,觅得一线生机。”
众人听闻,皆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韩馥,皆在静候他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