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宜修正气定神闲地练着书法。
剪秋回来也不着急,等待宜修写完,又奉上擦手的锦帕,才说道,“温太医诊断惠贵人几年不得有孕,惠贵人伤心极了,看得奴婢心里都是一酸。”
宜修同情地说,“这宫里,孩子便是宫妃的命和前途,皇恩如流水,错过去就不再有,惠贵人能不着急吗?”
剪秋询问道,“那娘娘打算怎么查惠贵人落水的事情?”
宜修冷笑着说,“你说,会是谁动的手?”
剪秋肯定地回答,“奴婢瞧着,只有翊坤宫才会用这样的手段。”
宜修又问,“那你说,惠贵人知道吗?”
剪秋又是肯定地回答,“奴婢觉得,不只是惠贵人,莞贵人、敬嫔、欣妃,哪个不知道?”
宜修意味不明对剪秋说,“那你说,皇上知道吗?”
剪秋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后宫中能有这样的手段,还能做成的人,也不过一人而已。哪怕一个个排除,皇上也该心里有数才对。”
宜修离开书桌,坐到了一旁,“是啊,就算一个个排除,皇上也应该心里有数啊。就怕皇上只想做个心里没数的,才叫人心寒。”
剪秋为宜修奉上茶水,不可置信地说,“皇上既然叫娘娘出来处理此事,想来是要娘娘秉公执法的。”
宜修轻斟茶水,品了一下,点拨道,“本宫身为皇后,最让皇上满意的,不是公允执中,也不是迎来往送、维持后宫秩序。而是能够平衡后宫,帮着皇上达到皇上想要的局面。”
虽然,这个信任已经随着弘晖渐渐长大而消失,可帝后的默契还在,皇上叫宜修出来,就是快刀斩乱麻,安抚沈眉庄、压制华妃,别让她继续胡作非为,扰得后宫不得安宁。
剪秋明白宜修的意思,唏嘘地说,“哪怕是要委屈惠贵人了。”然后又有些担心地说,“只是,此事经由娘娘处置,惠贵人会不会因此记恨娘娘?”
宜修只是淡然一笑,“这又何尝不是皇上的目的之一?”
宜修在后宫的威望太重,哪怕是中立派也是偏向宜修的,后宫除了华妃一党,都拧成一股绳,这可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局面。借着此事,在皇后和沈眉庄之间留下一道裂痕,岂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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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阳谋,若是宜修处理不好这件事,皇上就可以继续让宜修禁足于坤宁宫,顺便打击宜修的威望。虽然宜修不在意禁足与否,可在坤宁宫待了几个月,确实有些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