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弯着腰蹲在井边,摸索着将水桶扔了下去,片刻后苍老的声音有些疑惑地响起:“噫,这井水怎么变浅了?”
“外头的小儿,给老夫打桶水来!”
“来了!”锦书扬声应了句,大步走进去,趴在井边伸手下去给他打了一桶水。
“张伯,你这绳子太短了,等下我叫人来给你换一个。”
张伯也不在意:“行行,你先忙吧,我一个老头不碍事。”
老头念念叨叨地提着水往屋里走:“也是怪事,井水怎么浅下去这么多呢……”
陆沅微微愣了下,是啊,刚下过雨,井水为什么反而变浅了呢?
会不会是有人大量用水造成的?
“这院子的井,只有张伯一个人用么?”
锦书微微摇头:“这院子只有张伯一个人住,不过往常洒扫的仆人都会就近取水,不止是张伯用。”
“临仙宫的仆人都是由谁负责分配的?”陆沅想弄清楚芙蓉死前被分配了什么活计,或许对破案有所帮助。
“这些事通常由朱雀司负责,具体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可以去问下曲方。”锦书如实道。
陆沅看了看前头,已经到清风阁,“先去清风阁一趟。”
李嵩依旧守在这儿,保护现场。
昨日见过陆沅,况且对锦书也算熟悉,自然不会有人拦着。
陆沅再次推开了那间屋子,白绫依旧挂在梁上,门一开就被风吹得飘起。
“李兄,这屋子可有动过?”
“没有,除了搬走尸体,丝毫未动。”李嵩立即答道。
就连其余三个姑娘的细软都没让收拾,只说让她们结案后再来拿。
也就是说这屋里的陈设,还维持着芙蓉死时的样子,丝毫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要么就是凶手清理了现场,要么这里根本不是第一现场,凶手伪造了自杀的假象,那他又是如何把芙蓉转移到这屋里的?
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陆续有回来的人,想要瞒过所有人的眼睛,除非凶手对临仙宫以及丫鬟当值时间非常清楚。
四张床榻的床头都挂了人名,陆沅找到了芙蓉的床榻,一眼看去十分整洁。
凭着自己藏东西的习惯,他拿起枕头摸了摸,手下一顿,果然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陆沅心下一惊,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了外层的布套,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让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