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是我。”

是我，顾陌。

顾陌亲口说出来，仍然让阿九不敢相信，只怕是一场梦。

这些日子她总是想起顾陌变成泡沫消失的那一幕，她从前大概从未想过，她以为自己会憎恨会漠视的人，最后反而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以为顾陌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可她厉害的那一天来的那么突然，她毫无准备，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顾陌看着阿九，语气轻柔的说道；“你还记得我那件黑斗篷吗？那上面有一块粉色的补丁，那是被树枝勾了个口子，你从自己衣裳上撕下来缝上去的，还有你这双玛丽珍，是我送给你的，上面的蝴蝶结都是我亲手扎的……”

阿九很嫌弃顾陌送的玛丽珍皮鞋，觉得那种萌萌哒的皮鞋不适合她这霸气侧漏的身份，所以顾陌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穿过。

顾陌离开后，她才开始拿出来穿上

阿九的眼眶一下红了，再也没看阿独一眼，一把抓住顾陌的手，“我们走，我们回家！”

她没有问顾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甚至也没有觉得她这张脸很丑，只是上前那么坚定而急切的拉住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顾陌点点头，她早就想离开这个精神病院了，但是精神病院生怕这些病人出去扰乱社会治安秩序，所以看守很严格，估摸也出不去。

现在阿九来带她离开，正好不过。

“等等。”

阿九目光突然落在阿独身上，然后松开顾陌的手，上前就是一顿打。

“你这个神经病！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想对她做什么？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顾陌，“……”

看到阿独被打的半死不活，她赶紧上前拉。

然而她拉架的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拉偏架。

因为她拉的不是阿九而是阿独，就像是把阿独拽住，更加方便阿九殴打一样。

但她嘴里说的话却义正言辞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阿九，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